血色的劍芒,繚繞著青色雷電,在靑雷之下,城牆上的眾人,一個個神色錯愕,不可思議的看著下方的江望,許久之後,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這個人瘋了不成,居然想要對一座城池出手。”
“哈哈哈……他大概不知道,這彭城上,早就布下了禁製,哪裏那麼容易打破。”
“縱然是玄氣境的上師出手,也未必能夠破除這陣法,他以為他是葉英,還是段飛啊。”
在那放肆的笑聲中,血色劍芒臨近城牆的瞬間,城牆之上亮起一陣光芒,隨後在那城牆前方,一片光幕湧現。血色劍芒落在那光幕之上,響起一聲沉悶的轟響,蕩起一絲絲的漣漪。
城牆上的統領心中一震,看著那光幕,神色凝重的看著江望,口中大喝。
“備戰!”
兩個字說出,城牆上的士兵,都是神色一愣,愕然的看著那統領。
“吳統領,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吧,祁門關外六城盡在我趙國手中。而這祁門關外的各個統領,包括那宋將軍,都盡皆戰死,早已沒有強者。這不自量力的小子,隻怕吳統領一出手,就可以手到擒來了。”一個士兵不斷的拍著馬屁。
那吳統領雙目一瞪,怒看著那士兵,道:“少廢話,備戰,否則軍法處置!”
其餘的士兵臉色頓時一變,一聲聲的號角聲響起,隨著號角聲響起,彭城之內的軍營中,一道道身影疾奔而出,迅速的登上了城牆。在城門之後,更是有一個個騎兵出現,呈現衝鋒之勢,死死的盯著那城門,隻待城門一開,立刻席卷而出。
在那些騎兵的前方,有一匹棗紅血馬,馬上覆蓋著厚厚的盔甲,看起來頗為的猙獰可怖。
那吳統領神色凝重的看著江望,在城牆之上布滿士兵的一刻,手中多了一把長弓,拉弦之間,長弓之上的箭矢,亮起一陣光芒,一股狂暴的氣息散發而出。
也幾乎是在那吳統領拉弓搭弦的一刻,城牆之上的士兵,同樣架起弓弦,隨著一聲刺耳的音嘯,城牆之上萬箭齊發,朝著江望而去。
落下的箭矢,軌跡頗為的詭異,緊隨著那吳統領射出的一箭之後,一隻隻箭矢相互拚湊在一起,直接化作了一隻巨大的展翅飛鷹,威猛絕倫。
江望神色不變,在那箭矢飛鷹臨近之後,手中才捏碎一個個血珠。捏碎的血珠,化作一股股血氣,一個血指頓時湧現,吸扯之力下,讓那展翅飛鷹的速度更增了一分。
隻是,隨著江望一指點出,那飛鷹卻像是停滯了一樣,唯有那點出的血指,在一點點的前行著。
前行的血指,與那飛鷹接觸的瞬間,一根根箭矢瞬間瓦解。
哪怕這是彙聚城牆上眾多軍士的力量於一身的一箭,但是和噬血指的威力相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太多。摧枯拉朽般將那飛鷹撕裂,粗大的血指並沒有消失,而是繼續朝著那城牆的光幕而去。
在那飛鷹被摧毀的一刻,那吳統領的臉色再變,神色極為的陰沉,咬牙之下,轉身一躍而下,落在那些騎兵前方的棗紅血馬上。
落下的瞬間,那兩千騎兵仿佛化作了一個整體一樣,一股更為狂暴的氣息散發而出,一個個命令,更是從那吳統領的口中說出。
“千夫長率領弓箭手側麵狙擊,刀斧手準備,緊隨騎兵之後出手。給我,打開城門!”
城牆之上,兩個千夫長各自領著千個弓箭手,借戰陣之勢彙聚實力,兩人手中弓箭拉開的同時,長弓之上頓時響起一陣哢哢之聲,似乎再多增一分力,長弓就會崩碎一般。
也幾乎是在此同時,原本關閉的城門大開。城門開啟的一刻,那吳統領眼中寒芒一閃,雙腿一夾,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衝而出。
“殺!”
震天的嘶吼,伴隨著兩千鐵騎浩浩蕩蕩的氣勢,仿佛要摧山斷垣一般,從那城門之內衝出。
也幾乎就在城門開啟的一刻,血指落在城牆前的光幕之上,整個光幕一陣晃動,一陣陣哢哢聲湧現。光幕之上,出現一道道的裂痕,轟鳴之間,整個光幕驟然崩潰。
在那光幕崩潰的一刻,不論是那吳統領,還是城牆之上的千夫長以及那些士兵,都不由得瞳孔一縮。
那城牆之上的千夫長,更是在這一刻,手中箭矢瞬間離弦而出,朝著江望而去。
那光幕,可是足以抵擋玄氣境修士的,如今卻是在江望一指之下碎裂,實在讓他們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多年來的軍旅生涯,還是讓他們不會因為心中的震驚,而瞬間退卻。反而在那震驚之下,心中湧起更為濃烈的殺意。
一指破碎護城光幕,江望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看著自己的手指,心中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