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不清楚胸口的格殺令,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隻能隱約感覺到,這格殺令的變化,對他更加的不利。
齊家對他的格殺令,江望倒是不會有太大的意外。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顯然那一個弟子,和那齊家車夫較為不同,對於江望身後的司馬烈,怕是隻信三分。
“那一個個玄氣境修士,都被唬住了,沒想到這齊家的弟子,居然還有這膽量,打算對我出手。這份絕殺令下,隻怕隻要我一走出化氣井,那弟子估計就會讓齊家車夫對我出手。甚至於,在進入化氣井之前,他已經先和那齊家車夫交談過也不一定……”
想到此,江望眉頭一皺。他能狐假虎威,就是吃準了其他人賭不起,甚至不敢賭。
當有人真的敢賭之後,那麼到最後輸的一定是江望。畢竟,司馬烈根本不會為他做這麼多的事情。
“要嘛在這化氣井內,成長到足夠讓外界之人忌憚的地步。要不然,就是在這化氣井中,將齊家弟子盡數誅殺,如此或許還可以給我爭取一點緩衝的時間。”
江望眼中寒芒一閃,而後將陳長生收走,最後拿起那齊家弟子的飛行法器,腳下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其它的星辰而去。
與江望所想的一樣,在這化氣井內,不論是什麼,似乎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就連飛行法器,所能夠爆發出的速度,也比正常情況下,快了十幾倍。
如此一來,星辰與星辰之間的距離,不再是遙不可及。甚至,在經過幾次的接觸後,江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越是龐大的星辰,蘊含的先天一氣越是濃鬱。
江望曾到過一個足有城池大小的星辰上,那上麵散發的氣息,足以讓有一定相同基礎的修士,在上麵凝練出先天一氣。
隻是江望對那一股先天一氣並沒有興趣,並不在無形之中,但卻也僅有在一定程度上,增強肉身的強度罷了。
為了增加那些強度,浪費一道先天一氣,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在此期間,更是有一個個齊家的弟子出現過,對江望出手。這些弟子,盡數被江望誅殺,每斬殺一人,胸口的格殺令就變得更加的凝實。
“每斬殺一個齊家的弟子,估計這格殺令的感應,對於齊家弟子來說,就更強一分,所能夠感受到的範圍也更廣。”
“我需要時間,不論是追殺齊家弟子,還是凝練先天一氣,都需要時間……”
江望並非盲目的觀望,在踏入化氣井之前,那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始終在考慮著第三道先天一氣是哪一種。
能夠化作先天一氣的,總體而言,可以分做三類。一種是外在之力,以天地之力為本,與自身先天之氣相融,從而化為外在之氣。一種則是以自身凝聚精血,來形成先天一氣。最後一種,則是最為虛無縹緲的,甚至到底怎麼達成,都還不足以確定,很多時候需要各種機緣巧合,才能夠做到。
那是一種虛實之氣,有的強者,能夠在自身凝練出一股霸氣。哪怕沒有出手,光是那霸氣展現的時候,就足以讓人心悸膽寒。
甚至有些醉心於陣法的修士,可以做到將陣法烙印在先天之氣中,從而形成一種更為包羅萬象的先天一氣。
這樣的人,稱得上萬中無一,但是每出現一個,都是當代的翹楚。有些恐怖的先天一氣,甚至可以讓中清之資的修士,能夠與上清之資的修士爭鋒。
對於這樣的先天一氣,江望自然渴望。然而,這種虛實之氣太過虛無縹緲,隻有一種虛實之氣,算是修真界中,較為常見的。
“劍道之氣!這種虛實之氣,和外在之氣不同,又不屬於內在之力。也是修真界中,最常見的虛實之氣。而且,曾經有人在這化氣井之中,感受到過劍氣的存在。”
忽然,江望的身形一頓,一臉驚喜的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這段時間裏,他已經搞清楚如何感受那些星辰之上散發的氣息。從那個方向上,他能夠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息,而與金道之氣卻又不同。
身形一轉,朝著那方向而去。沒有多久,一個外形奇異的星辰,出現在江望眼前。
那星辰宛如勾玉,缺失了一半,勾玉之上,沒有任何的身影。在登上那勾玉的一刻,江望感覺仿佛置身於刀槍劍林之中,腳下踩著的不是地麵,而是刀刃。
江望眉頭一皺,這勾玉之上,感受到的到底是不是劍道之氣,他也不清楚。但是,可以很肯定,這是一種虛實之氣。
“我的時間不足,不管這勾玉之上的氣息,是不是劍道之氣,都值得我先行淬煉一番。”
呢喃著,江望盤腿而作,心神漸漸變得空明,靜靜的感受著勾玉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