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做法,分明是想用一己之力,來對抗玄天宗百名弟子,太狂妄了。”
“小友,你……”吳長老搖頭道:“此事,萬萬使不得……”
“沒事,隻需每一次交手之後,有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自然不用擔心車輪戰的事情。”江望不置可否的道。
“這……”吳長老一陣猶豫。
餘治冷笑道:“吳長老,既然他自己提出的要求,我們答應又何妨。若是不答應,不免被人說我玄天宗上下無人,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就在吳長老猶豫不決之際,虛空之中,傳出一道聲響。
“小友既有此心,就依小友之意吧。此事,將通告玄天宗上下,在此期間,非玄天宗參賽弟子,不得對其出手。”
餘治臉上冷冷一笑,不屑的看了江望一眼,揮手間扔出一件衣袍,落在了易天雲的身上。
江望一臉冷笑的看著易天雲,道:“出門小心點,別讓我看到,從今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餘治臉色一寒,被人當著自己的麵,對自己的弟子放話,怎麼都不會覺得舒服。易天雲更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
心念一動,原本飛向遠處的長劍,宛若流光般,瞬息間回到了江望的手中。
將那長劍收起後,江望徑直轉身,朝著山峰之下走去。
就在餘治要將易天雲帶走的時候,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等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許燕臉上依舊帶著蒼白之色,眼神冰冷的緩緩走來,手中拿著長劍,死死的盯著易天雲。
“化氣井名額之爭,還在繼續。易天雲,你想到哪去!”
餘治臉色一寒,怒聲道:“許燕,你看不出天雲如今的情況?什麼時候,我玄天宗的弟子,隻會落井下石了?”
“哈哈哈!”許燕一陣狂笑,道:“說得好,但有個屁用!我被你的弟子,聯合別人一同欺侮的時候,沒見你說得如此正氣凜然。現在你弟子受了重傷,就可以躲起來安然養傷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反了你了!許燕,誰準許你用這樣的語氣,和長老說話的!”餘治怒聲道。
“我允許的,餘治,你有意見嗎?”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從山下走來,一步踏出,仿佛縮地成寸一般,轉眼之間,已經來到近前。
那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子,神色冰冷的看著餘治,以及地上的易天雲,冰冷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怒意。
“龍晉!”餘治臉色一沉,咬牙道:“你當真要做得如此決絕?”
“決絕?”龍晉臉上輕蔑一笑,寒聲道:“易天雲連同景元等人,對燕兒的所作所為,我可曾說過什麼?化氣井名額之爭,不允許尋找外援,但參與的弟子間相互聯手,卻在允許之列。燕兒被人聯手欺侮,我龍晉說不了什麼。可是,如果有人隻想著欺負人,想不到被人落井下石的時候,那我龍晉,第一個不服!”
“燕兒找不到聯手之人,被人合力出手,那是他自己無能。你易天雲身受重傷,被人落井下石,也不要怨天尤人。”
說罷,龍晉寒聲道:“許燕,動手!誰敢阻你,先問過我龍晉的飛刀!”
餘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在龍晉開口之後,許燕更是身形一動,絲毫不去理會餘治那憤怒的目光,朝著易天雲而去,神色帶著猙獰。
“易天雲,你是打算自己交出積分呢,還是等我把你打傷之後,再自己拿?”
同樣的一句話,在同一天裏,轉眼之間轉送給了別人,許燕心中一陣舒暢,不等易天雲開口,許燕已然先行一動,拳頭不斷的落下。
早就被江望打成重傷的易天雲,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甚至於,江望最後那一指,讓他四肢受創極重,幾乎斷裂。別說還手,連抬起都沒有辦法做到。
哪怕許燕身上的傷勢同樣沒有恢複,但比起易天雲,可是要好得多。
不斷落下的拳頭,將易天雲有些俊朗的麵孔,打得如同調色盤一般,看起來就像沒有人形一樣。
許久之後,許燕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走到易天雲的洞府內,取出了令牌,奪走了其中的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