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父親(1 / 1)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孩子靜靜地睡在一個男子的腿上。孩童長長的睫毛緊緊閉著,像是夢到了好玩的東西,口水直流。

細看去,倆個竟長的驚奇的相似。

男子輕輕地撫摸著孩童的臉龐,口中呢喃:“你便是我的孩子嗎?”

語氣裏,三分肯定,三分惆悵,還有四分便是疑惑。

原來,我的孩子啊!你長這個樣子。

一聲聲地腳步聲傳了進來,男子麵不改色,多餘地眼神也沒有給一個。

“月娘子拜見澤爾!”月娘子單膝著地,一臉的認真。

“你便是亞盛的徒弟,來協助我的?”何秋白輕輕地擦拭著何憶秋嘴角的口水,心裏默念,怎麼和她小時候如此的相似。

“是!我是師傅唯一的弟子,也是師傅最信任的人。你完全可以信任我。”莫非,這個孩子就是何秋白和秦落的孩子。

這個人真的是澤爾嗎?

傳說中的澤爾身上爬滿了奇奇怪怪的蛇,可是他卻是個翩翩佳公子,衣著整齊,麵容白淨。

他的聲音更不可能這麼好聽,像是黃鶯出籠,又似泉水清流。

“你喜歡這個孩子嗎?他叫何念秋,是個命大的孩子。”何秋白輕柔的眼神,讓月娘子更加狐疑。

“澤爾說笑了,月娘子初來此地,並未曾見過這個孩子。談何喜歡?”月娘子小心的答道。

“可惜了!他可能活不過三天了。”何秋白說這句話時,眼裏的憂鬱淡淡劃開,讓人忍不住動容。

“他可是得罪了邪教?”月娘子驚訝地看向何秋白,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

“未曾!隻是命不好罷了!這般大的命,活到了今日。你想救他嗎?”何秋白摸著何念秋的小手。

“未曾見過,何談救不救的。”想啊!我回來就是想救他的。可是到嘴的話,生生咽回了下去。

何秋白將何憶秋輕輕地放在了床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來,看著月娘子的眼睛,道:“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想救他呢!”

“是嗎?”月娘子搞不清楚何秋白的意思,不敢應答。

“其實我是澤爾,也不是澤爾。我原名叫何秋白。”何秋白的話讓月娘子長大了嘴,居然是孩子的父親。

“那你為什麼不帶你的孩子離開?”月娘子不確定的問道。

“因為我已經死了。死在了我與孩子娘親大婚的那天。”何秋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滿是死寂。

那天,她說著紅色嫁衣,告訴他,她恨他。

她怎麼可以恨他呢?

他隻是與澤爾有千絲萬縷地關係罷了,真正傷害她的也不是澤爾啊!

相伴了十幾年,原以為獲得的是滿滿的愛,可是最後卻告訴他,她恨他。

想到這裏,何秋白緊緊捂住自己的腦袋,“疼!”

“腦袋疼嗎?要不要坐下來休息?”月娘子還等著何秋白告訴她更多,結果卻隻換來一個字。

“等我,不要離開!我還會蘇醒的。”說完,何秋白的身體慢慢地隱去,變成了一團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