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讓你停車!”李律師衝我咆哮道。
我看到她已經哭了。
我怕她忽然給我拉手刹,然後出什麼意外,隻好將車停了下來。
她憤然下車,狠狠的摔了我的車門,兀自走在了街上。
她一哭,我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忙踩油門追了上去,“不至於吧你?”
“滾!”她哭道,“我也送你一句忠告,去死吧!”
我無奈的搖頭,隻好開車離開了。
離開以後,我也覺得自己話說的有點過了,其實沒有必要,雖然一眼就能看穿她是那種追求物質的勢力女人,但我早過了那種憤世嫉俗的年齡,確實不該跟她說那些話。
算了,說都已經說了,真話雖然難聽了一點,但也希望她能夠聽的進去。
因為女人太過主動,對於她自己而言,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容易讓男人看輕,男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對於主動送上門的,太容易得到的,從來就不會珍惜。
但這樣的夜裏,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我不想回家,真的不想。
自從陸雅婷離開了以後,那個房子,對我而言,充滿了莫名的恐懼,因為那裏殘留著太多陸雅婷痕跡,在那個房子裏,無論我待在哪裏,都能不自覺的想起她來。
這讓我感到無比的痛苦。
想當初,美姨從那裏搬走了以後,我也有同樣的感受,但比之現在,不足一提。
當初,還是陸雅婷幫我‘重裝係統’,扔掉了之前的家具,然後重新購置了家具,衝淡了美姨留下的痕跡。
我在想,我現在是不是也需要一次‘重裝係統’?把陸雅婷買的那些家具都扔了,重新再換一套家具。
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作罷,首先,我舍不得扔掉她買的家具,甚至連她買的那些小飾品我都舍不得扔掉。
其次,上一次,陸雅婷之所以可以幫我‘重裝係統’成功,主要原因其實不在於更換家具,而是因為,她住了進來,走進了我的心裏,將我的心占的滿滿的。
而現在,我即使扔掉了那些家具,又有誰能夠走進我的心裏,取代她的位置呢?
我開著車行駛在夜裏,抵不住思念的忽然侵襲,給我迎頭一擊,讓我的心變得無比的潮濕,像是在一滴滴的往出滴水……
我想,此刻,我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了。
我開著車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廣場,那唱歌的女孩還在。
人已經不多了,我走了過去,她正在歎著吉他,唱著一首節奏有些歡快的酷酷的歌,戴佩妮的《辛德瑞拉》。
她也注意到了我,一麵唱,一麵給我一個笑容。
我坐在那裏,聽著她唱歌,拿出手機,忽然意外的發現陸雅婷發了朋友圈!
我急忙點開,看到陸雅婷發了一條:在一起享受你帶給我的快樂的時候,並不知道,那是你在一寸一寸的往我的生命裏鑽呢,直到現在才明白,你已經全部鑽進去了,你已經長在那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