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是的,我隻是不想,他的人生充滿遺憾,他已經失去所有,我不想讓他對自己曾經熱烈的追逐過,甚至是信仰過的愛情產生懷疑。
那樣,他就更可憐了。
他重新打量了我一眼,說道,“秦政,你這個人,真的不錯,如果……我不是現在這個處境,如果你不嫌棄我,我一定和你交個朋友,可惜了,我恐怕……”
他沒有說下去,歎了一口氣,笑了一下,“沒關係,沒關係,你對我好,我會記住的,一定會記住的,這輩子,對我好的人,我都記住了……”
望著他語無倫次的樣子,我心裏踏實了,最起碼,今晚,他不會對我有什麼歹意了。
我們又喝了一會兒酒,很快,瓶子裏的酒就喝光了。
我問他,“還喝麼?酒櫃裏還有酒。”
他搖搖頭,“夠了,明天我還有事要辦呢,差不多了,睡吧。”
我點點頭,“你去睡主臥吧,那床大,也舒服,你很久沒好好休息了,好好睡一覺吧。”
“不用。”他說道,“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放心吧,我不會報警,也不會告密的。”我說道,“我拿你當朋友,哪怕隻是今晚。”
他笑了,“我不是擔心你,隻是現在情況特殊,對了,幫我把窗戶打開。”
我一愣,“你……不會打算有情況就從窗戶上跳下去吧?我這兒可不是一樓。”
“放心吧,二十樓我也下的去。”他說道。
我隻好點了點頭,“那我去睡了。”
“去吧。”他說道。
我轉身往臥室去,他忽然說道,“秦政,你該慶幸,剛才你沒有動那把槍。你剛才要是真動了,可能……現在就不一樣了。”
我一愣,原來,他早有察覺。
我沒有說話,轉身進了臥室。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而同時,我也聽到,睡在客廳沙發上的羅峰,也並沒有睡,他也在不斷地翻身。
甚至,有那麼一二刻,我似乎聽見他在外麵輕輕地啜泣。
可我沒有出來問他,也沒敢安慰他。
天快亮的時候,我聽到房間裏有動靜,便走了出來。
出來以後,看到他在洗漱。
“抱歉,用了你的牙刷。”他說道。
“沒事兒,你用吧,回頭我再買一個。”我說道。
他洗漱完,出來後,問我,“你身上有現金麼?”
“要多少?”
“都給我吧。”他說道。
我取出了錢包,將裏麵約莫兩千塊的現金都給了他。
他接了過去,胡亂塞進兜裏,對我說道,“謝謝,我會還你的。”
“不用了。”我說道,“就當是朋友幫忙了,以後……還能見到你麼?”
他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我,卻將目光投向了陸雅婷掛在牆上的那條婚紗,說道,“秦政,我還是建議,你不要輕易放棄她,努力去把她帶回來,有的時候,看起來是死棋,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絕處逢生的機會。”
我一愣。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我走了,謝謝。”
我看著他離開,當時,我以為他隻是在鼓勵我,也並沒有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可我哪裏知道,他這番話,竟然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