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國連同他那幾個學生都目瞪口呆,這份狀紙在進刑部大堂之前從來都沒有泄露過,但是宋梅瑤居然將那麼多細節都記清楚了。
那些細節在他們撰寫之時就已經發現,隻是感覺沒有必要修改也就沒改。
陳富國看了幾個門生一眼,示意他們開始說話。
宋梅瑤並不慌亂。
一共有五六個年輕人,每個人都能說出一大段的話。
宋梅瑤一一招架,隻是偶爾喝了幾口茶水以潤潤嗓子。
陳富國他們能夠將白的描成黑的,宋梅瑤就能將假的變成真的。
既然這樣的會審一進成為了一場辯論,那就全靠口才就好了,說贏了就是贏了。
這嘴巴可不是單單用來吃飯的。
說著說著,陳富國那邊的人臉色愈發的難看,而宋梅瑤卻依舊妙語連珠、神采飛揚,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眼看就要失敗了,陳富國趕緊喊停,說是等吃完飯再議。
飯就是在公堂上吃的,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也就宋梅瑤和林溢落單。
吃飯吃了那麼一個時辰,下午繼續。
升堂了好一會兒,陳富國的幾個門生才回來。
宋梅瑤以其遲到為由,不讓幾人進入公堂,這麼一說,又是耽擱了不短的時間。
鍾大人的頭都大了,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後麵還是鍾大人一咬牙,直接讓他們幾個進來。
不知道他們幾個是不是趁著吃飯的時間,又去背了幾篇千古名句,在宋梅瑤麵前又開始班門弄斧。
宋梅瑤依舊沒有放在眼裏,安然等著他們將手上的狀紙給讀完。
針對幾個人出現的一些錯詞和病句點出之後,宋梅瑤再引經據典將他們逐個擊破。
說到後麵,整個公堂上隻有宋梅瑤一人。
場上恐怕要數林溢是最為震驚的,家中 還有這麼個夫人他可從來都不知道,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幸好帶宋梅瑤來了,否則他還真不知該怎麼應付。
林溢偷偷打量了一番林秉,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鍾大人,以上便是我想說的全部內容,不知丞相大人可有反駁之意?”宋梅瑤繞有笑意而道。
那些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宋梅瑤故意咳嗽了幾聲才讓公堂恢複了正常。
也不知是誰帶頭鼓了下掌,結果整個公堂都陷入了一片歡呼。
甚至連鍾大人都拍了拍手,在陳富國的瞪眼下才隻好作罷。
“哼,這不過是第二天,不過贏了一場,有什麼好得意的,咱們走!”陳富國怒氣衝衝離開這兒。
宋梅瑤收起了手中的折扇,陳富國的單子也太大了些把,這鍾大人還沒有退堂呢。
在看過林秉那邊去,這家夥也不知哪時候離開了公堂。
都是一夥的!
宋梅瑤都不想去揭穿。
讓她更氣憤的是,鍾大人居然也是悄然離開,最後隻剩下宋梅瑤和林溢在公堂上,兩人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準備回府。
還沒走到一半,就有個公公追了上來,說是皇上在哎宮內等他們,要他們立刻趕過去。
兩人就納悶了,這是什麼情況,皇上這麼快就知道了這邊的事?
順天王府。
宋明容在王府感覺有些新鮮,畢竟這裏麵的很多東西都不同,便到處看了看,一不小心便到了蘭苑。
金釵一直在府中,自然聽到了一些消息,也知道宋明容的來曆,故而便故意刁難。
宋明容年紀雖然小,可也明白這金釵的意思,但是她並不害怕。
沒有將金釵放在眼裏,金釵自然有些怒意,便將要走的宋明容抓了回去。
“你是哪兒來的野孩子,居然敢在順天王府撒野,看你是欠打了!”
宋明容順勢嚎啕大哭。
巨大的哭聲把青芝給引來了。
青芝和金釵本來就有仇,恰好兩個人單獨遇到,青芝也是那種有仇必報之人。
倆人碰撞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一些衝突。
“金釵,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客人,什麼時候輪到你撒野了,這順天王府可不是你說得算。”
“這王府自然不是由我說得算。”金釵冷笑,“難不成是由我們的青芝說得算?”
“青芝說得不算,可我們小姐說得算,你最好識趣點,要是識相點,趕緊給七小姐道歉,否則等小姐回來有你好受。”青芝的聲音大了幾分。
“是誰在外麵吵吵嚷嚷,金釵,讓你去打點水怎麼還在外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