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九、好久不見(2 / 2)

竇瑤抱著頭大叫道:“你說謊!我是孤兒,我父母雙亡,我哪裏來得父親。”

魏毓輕蔑地一笑,說:“那可稀奇了。也是,估計你這段時間也沒什麼興致去看電視。你的母親啊,被記者找到了。這幾天正輪番在各大電視台上訴說你的狼心狗肺呢,其中有很多秘密啊,連我都不知道呢。”

竇瑤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說:“魏毓,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我?就算是為了顧子庭……就算是為了顧子庭……”

竇瑤說不下去了,估計也知道,要是為了顧子庭,魏毓殺了她一百次都不夠。

“竇瑤啊,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哪能就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啊,我們的仇怨,要從很早之前說起了。”

魏毓的眼神從竇瑤身上挪開,移到了這房間的擺設上,她指著牆壁上的一個小象掛鍾說:“記得這個掛鍾還是你剛搬來這裏的時候,我去泰國給你帶回來的。”

竇瑤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是震驚,最後是害怕。

魏毓拍著身子底下的沙發說:“這個沙發還是我找人給你定做的,當時你喜歡的顏色全球斷貨,是我找設計師給你重新定做的。”

竇瑤腳一軟,已經摔倒了地毯上。

魏毓朝著她走近,她每走近一步,竇瑤就用手杵著地拚命往後退,看著她的眼神裏完全是驚恐和害怕。

魏毓笑得燦爛,小聲地說:“你得小心,這塊地毯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是我的一個設計師朋友設計好後我去找工廠加工的,僅是加工費就夠買同等質量的十條了,你要小心,不要弄髒了它。”

魏毓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咖啡,然後湊到麵前,說:“咖啡漬最是難洗了,要是弄髒了,你不心疼但是我會心疼的。”

然後突然“呀”了一聲,嚇得竇瑤一個尖叫,手中的咖啡碟應聲而落,滾出的咖啡濺濕了地毯。

魏毓隨手抓起竇瑤的裙擺擦了擦手,說:“我現在發現毀滅也是一件特別痛快的事,從我死了之後,我就發誓,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一定要你……”

魏毓抓著她的衣領,躬身湊到她耳邊,感受著她渾身發出的顫栗,一字一字地說道:

“不得好死!”

竇瑤尖叫一聲大力把她推開,指著她說:“你是誰?”

魏毓笑得越發輕快了,說道:“你說我是誰?你看我像誰?”

魏毓撫摸著自己的臉,說:“怎麼,你看我長得不像你口中的那個醜八怪顧子庭嗎?”

竇瑤指著她的手指尖在顫抖,她說:“你騙我!你是在嚇唬我!”

然後自己安慰自己道:“對,你是在嚇唬我,世界上沒有那麼荒唐的事。”

魏毓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是嗎?”

然後接過竇瑤桌子上的簽字筆和便簽本寫上了一行字,然後就見竇瑤的瞳孔在急速放大,露出一種猙獰的恐懼。

“遺囑,如若我死亡,便將我的私人財產2000萬人民幣交給竇瑤小姐代為保管,然後找合適的時機捐給慈善機構,以便幫助更多的人。署名,顧子庭。”

魏毓一字一字念著便簽本上的字,在竇瑤瞪到誇張的眼眶下緩緩地說道:“你難道就不好奇,顧子庭的遺囑為什麼要留兩份不同的內容?一份說將這筆財產送給你,一份又說要捐給慈善機構?”

魏毓淡淡地說著:“其實啊,這第一份遺囑才是真的,是經過公證的。至於這第二份,是我在之後仿造的。不然你說,為什麼那份屬於顧子庭的手寫稿,在你銷毀了第一份之後還會有第二份第三份出現?顧子庭當年立遺囑時難道就意料到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魏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以竇瑤的心機應該能夠明白了。

魏毓笑得見牙不見眼,再次湊到了竇瑤身邊,伸手把她摟緊了懷裏,不顧她身上的顫抖和劇烈的反抗,在她耳邊用氣聲說道:

“好久不見啊,竇瑤同學。”

魏毓放開她退回到她對麵,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朝她微微一鞠躬,再抬頭,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

“初次見麵,我是高一C班的顧子庭。”

魏毓一巴掌扇開尖叫著衝到她麵前來的竇瑤,把她推到了沙發上,掐著她的下巴,說:

“等你被判了刑,我們的恩怨就算了結,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重活一世,總不能叫你這隻蛆蟲拖住了腳,人,總是要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