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氣得渾身顫抖,她想不明白,韓行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怒意,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氣。
他憑什麼生氣?
他拿什麼資格來生她的氣?
“你以為你自個是誰?你憑什麼管我?我和誰過夜和誰上床幹你屁事?”
魏毓已經氣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她現在就靠著這股怒火在支撐著她整個人,要不然她肯定早就控製不住哭出聲來了。
如果她現在當著韓行川的麵哭出來,她估計會氣得給自己一巴掌。
韓行川被理智支配開始緩和的情緒被她這句話又給重新調動了起來。
他現在想起來他是為了什麼要跟魏毓生氣的了。
他低頭,魏毓還是穿著昨晚那件白色的高領毛衣,把脖子給擋了個嚴嚴實實,更襯得她臉小的驚人。
韓行川把她按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用膝蓋壓住了她的雙腿,伸手把她的毛衣給扒了下來。
魏毓底下就穿了一件打底的短袖T恤,暴露的皮膚一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立即起了薄薄的一層疙瘩。
她瞪大眼睛,看著韓行川的這一係列舉動,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他在做什麼?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韓行川見她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並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他撩起她的頭發,去看她的後頸,見上麵白淨一片,心裏大概明白了。
“做了?”韓行川問她。
魏毓蹬著眼睛,劇烈地喘著氣看著在她上方這個男人,下一秒,她抬手狠狠給了對方一巴掌。
韓行川鼻梁上架著的無框眼鏡因為她這一巴掌垮了下去,他偏過頭沉默了幾秒鍾,然後鬆開了鉗住魏毓的手腳,淡定地站起來,扶正了眼睛,說:
“對不起。”
魏毓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韓行川不躲不避,安靜地承受著她的憤怒。
魏毓把沙發上的東西扔完了,開始抄旁邊的東西,一些雜誌畫冊什麼的。
這些東西帶著凜冽的風落在韓行川身上,一砸一個悶響。
魏毓開始抽抽噎噎地哭,她拿著東西的手都是顫抖著的,可是她還是拿到東西就要往韓行川身上砸,哪怕那些東西因為她的失力根本落不到韓行川身上。
她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
就連上輩子申屠葉朗因為竇瑤的設計誤會她,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賤罵她惡心她都沒像現在這樣委屈過。
這一秒,她甚至都在想,要不她就拉著韓行川撞死在這牆上好了,死了幹淨,死了一了百了。
她抱起放在桌子上的花瓶,想把它狠狠砸在韓行川的頭上,然後自己再抓起碎瓷片給自己脖子來上一口子。
花瓶碎在地上的時候大門被人拉開,何垣滿臉慘白地出現,他身後跟著大妞。
兩人看見屋裏的場景,一時僵在原地,繃著臉仿佛連呼吸都凝滯了。
“這……這是怎麼了?”
許久,大妞問了這麼一句。
魏毓現在滿臉淚水,哭得眼睛和整張臉都是紅的,衣服是亂的,頭發是亂的,甚至一直穿在外麵的毛衣被扔在地上。
再看他老板,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在他周圍的幾米內全是散落的各種東西,有抱枕,有書,還有不遠處一個四分五裂的花瓶。
想必這些東西剛才就落在了他老板身上,但是因為這裏鋪著厚重的地毯,所以他們什麼都沒聽見,直到這一個花瓶碎落在地。
“魏毓?”
何垣小心地喊了一聲,實在是現在的魏毓讓他覺得陌生,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魏毓。
魏毓指著韓行川跟他說:“我要解約!解約!這什麼破戲,我不拍了。”
鄭暢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這麼一句,他有些崩潰地閉了閉眼歎了口氣。
他看見滿地的狼藉,心裏覺得什麼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
剛才機場的工作人員都到了門口,想要進來。是他覺出不對勁把他們給攔在了門外,要真讓他們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看見魏毓現在的樣子,估計明天韓行川就得被傳喚。
現在魏毓哭成這個樣子,再替韓行川說過多的辯駁都是多餘,就是他作為韓行川的經紀人看到魏毓現在的樣子,也會覺得是韓行川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的老天,這兩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個是娛樂圈裏最尊貴的天王,是所有人崇敬仰望的對象,是一直牢牢站在神壇上的大神。
一個是現在新晉的人氣偶像,坐擁腦殘粉無數,是各大門戶網站頭條的常客。
最關鍵的是,這兩人年齡相差1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