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應該回家了。”
韓行川的語氣很嚴肅,魏毓心裏的那股邪火一下子就上來,她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不是劇組吧,我現在應該還是在假期吧,請問大製片人,你拿什麼管我?”
魏毓這話說得完全不客氣,要放在平時在劇組她這樣跟韓行川說話,下一秒導演就要過來把她從韓行川身邊拉走。
韓行川這人雖然麵上總是不動聲色,看上去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對誰都一副好模樣,其實他心裏的忌諱還蠻多的,他尤其討厭魏毓這樣跟她說話。
平時演戲有什麼問題他跟魏毓聊的時候,要是魏毓一副耍賴偷懶的模樣他還能耐著性子好好跟她說,或者遇上魏毓心裏煩躁說話比較衝他也能讓著哄著,可是他非常不喜歡魏毓跟他說“你憑什麼管我?”這種話。
魏毓有些時候控製不住脾氣會故意拿這種話刺激韓行川,往往這種情況下韓行川的臉色都黑得嚇人,看上去像是要教訓魏毓的樣子。
他們在旁邊看著都害怕,魏毓自己也能察覺得到,可是她膽大,她一次這樣韓行川拿她沒辦法,下一次她心氣不順了還是會這樣刺激韓行川,跟中了毒一樣。
她眼下這樣跟韓行川說話,也確實說明她心底的不爽,至於為什麼不爽,是因為韓行川多管閑事教訓她,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魏毓也不能準確地把原因給說清楚。
總之她就是覺得自己心裏不舒服。
韓行川站起身來,說:“我送你回家。”
魏毓頭都不抬,仍然晃動著手裏的骰盅,現場隻聽得到她手裏骰子撞擊骰盅的聲音。
“姐夫,你不要這樣掃興,今天是我姐的生日,大家都挺高興的。”那個少年說道。
魏毓這會兒把頭抬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到了趙雲瀾臉上,見對方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覺得心裏微微有些平衡了。
“生日快樂,不過今天的獎金我要拿走。”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韓行川問她。
魏毓拍著身旁齊澄的肩膀跟他說:“我們齊澄要訂婚了,我得送他個訂婚禮物。”
韓行川的目光一下就凝在了齊澄身上,他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瞬間落回到魏毓身上,他說:
“魏毓你喝酒了?”
其實也不用魏毓回答,靠她近的人都能聞到她身上一股香甜又酸澀的葡萄味兒。
韓行川這會兒說話的語氣真是很嚇人了,她跟魏毓說:“你馬上給我回家去。”
偏偏魏毓裝作一副沒聽到的樣子,她還是在問:“玩什麼板子?”
見沒人回答,她把骰盅往桌子上一放,有些失望地說:“你們不玩啊,不玩幹嘛把我叫來?”
說著就要起身,她身邊的那個少年拉住她,說:“玩!”
“玩什麼?”
“趙置!”
魏毓和韓行川同時開口。
被叫做趙置的少年笑得一臉風光月霽,說:
“通俗一點就預女獵白,但我是沒什麼興趣,要玩就玩點刺激的。”
“我也不想玩這個,玩這個沒什麼難度,我沒有成就感。”魏毓直接說。
“那玩什麼?我想玩丘比特。”趙置說道。
“丘比特的勝率翻倍嗎?”魏毓問道。
“翻6倍,狼人翻兩倍。”
魏毓笑得特別開心地跟齊澄說:“你想要什麼訂婚禮物?”
齊澄看著她的目光十分古怪,過了一會兒,他說:“魏毓,你醉了。”
魏毓搖搖頭,說:“我清醒得很。”
“魏毓,你適可而止。”韓行川在一旁提醒著,眼睛牢牢盯在她身上,非常具有壓迫力。
“我適可而止什麼?”魏毓不滿地說了一聲。
“你現在應該回家了,你明天要進組,你晚上有夜戲。”
“哦”魏毓說了這麼一個音節,然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跟韓行川說:“我現在在放假,我愛玩到什麼時候就玩到什麼時候,我父母都沒意見你操的哪門子心?你要是覺得我工作態度不認真或者我不敬業的話,你跟我解除合同好了。”
“魏毓!”韓行川沉著嗓子喊了她一聲,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給你機會,你把剛才那話給我收回去。”
魏毓點頭,然後笑嘻嘻地扭頭跟趙置說:“再加個盜賊怎麼樣?我覺得加個盜賊比較有趣。”
趙置笑得特別開心,目光從韓行川和趙雲瀾身上劃過,然後跟魏毓說:“這是一個特別特別棒的想法,我覺得玩起來會特別有趣,你說對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