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成親(2 / 2)

古挽看著他,心裏默默地說道,要比這嚴重地多得多,例如,帶人殺了你滿門,又毒瞎了你的眼睛。

對於顧淮清要不要治療眼睛的事,古挽突然下定了主意,她跟顧淮清說:

“你現在這樣挺好,你要是看不見,我在你心裏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是。”顧淮清笑著答應。

古挽被他這個笑容給晃了心神,自己心亂如麻的同時,整個人都湊了上去,在心跳如鼓的時候把唇貼到了顧淮清上麵。

兩片薄唇相貼的時候,那種炙熱的溫度簡直要把古挽整個人都給燒了起來。

她麵頰通紅,事情突然到了這一步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偏偏顧淮清一派老成穩重的樣子,讓古挽更覺得眼下的自己倉促和唐突。

古挽的手摸到了顧淮清的眼睛,盡管知道他根本看不見,可她還是多此一舉地蒙住了他的眼睛。

兩人以這個僵硬的姿勢維持了半晌,就在古挽覺得自己難以喘氣想要離開的時候,顧淮清摟住了她的腰,同時揮手掃滅了屋裏的所有蠟燭。

整個房間掉針可聞,於是,喘息聲變得愈發明顯。

這一晚過後,顧淮清就成了她古挽的丈夫,她就是顧淮清的妻,從此,他們倆都不再是孤身一人漂泊在這個世上。

從此,他們也有了家人。

魏毓坐在床邊全身僵硬,導演省略了之前的成親過程,直接讓他們拍這場吻戲。

魏毓雙手交錯著疊在胸前,忐忑地快要把自己的手指攪碎。

韓行川一身大紅喜服站在她麵前,跟她說:“你別緊張!”

魏毓抬頭看他一眼,覺得眼下這人討厭得很,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一會兒主動的人不是他。

“等會兒的燈光暗,你可以當做沒看見的樣子。”

這根本就不是燈光的事,魏毓咬著後槽牙看了他一眼,別扭地別過了頭。

導演調試好機器,示意魏毓準備開始。

魏毓深呼吸幾口氣,坐到了韓行川麵前,看他的眼神瞬間進入失焦的狀態,心裏覺得生氣。

演技好就是了不起啊?

“action!”

導演一聲令下,魏毓給自己做著心裏準備向著韓行川靠近。

她剛挪了沒幾厘米就讓導演生氣地喊了停。

“魏毓,你這是做什麼?你吻得是你深愛的人,你這樣一幅要去炸碉堡慷慨就義的模樣是要給誰看?”

魏毓咬著嘴唇不說話,她心裏覺得委屈,覺得導演在強人所難。

“準備,重現開始,魏毓,你要入戲!”

入戲!入戲!入戲!

說得簡單,你倒是來示範一個啊,魏毓悲憤地想道。

“action!”

導演又是一聲令下,魏毓就重複著剛才的步驟,不過動作麻利了許多。

“CUT!魏毓,你在做什麼?你是要去跳崖赴死嗎?臉上那麼悲壯是做什麼?”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在捂著嘴笑,就連韓行川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揶揄,可是魏毓笑不出來,因為拍這戲的人是她,被罵得的人也是她。

就這一場戲,從早上一直拍到了天黑。

本來工作人員為了迎合氣氛還給他們的窗戶上貼上了黑紙,以為這場戲能在白天結束,直到他們撕下了黑紙,甚至因為光暗還打上了光,這場戲還是沒有結束。

魏毓急得飯都吃不進去。

朵朵去跟韓行川商量,說:“要不這場戲就算了,小澡連戀愛都沒談過,讓她拍吻戲確實太為難了。”

韓行川默默地倒著茶,聽著朵朵把所有的利弊關係都跟他分析清楚,然後說:“本來這劇本裏是有一場床戲的,就是因為顧忌著魏毓。”

朵朵一聽,明白了,連忙回去跟魏毓做心裏工作,意思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還能落個好名聲。

這些事情魏毓何嚐不知道,可她就是覺得難為情。

眼看大半個晚上也要過去了,導演拿著揚聲器站在樹樁上一字一字帶著威脅的話說:

“魏毓,這場戲要是在12點之前還不能夠結束,明天我就安排人跟你排練吻戲,什麼時候練會了什麼時候再拍。”

魏毓一聽,怕了,她覺得陳虛林真的能做出這種事,別回頭真的找一個人來跟她練習如何接吻,那才是讓她生不如死。

不如像朵朵說的那樣,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還是早死早超生來得更為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