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敬業(2 / 2)

她自己吃了一枚,給了他那個便宜爹一枚,剩下的一枚,一直藏在她貼身的錦囊裏,一直沒有想好給誰。

這毒十分的霸道,之前她們去了一個鬧鼠患的地方,她就把一根毒針就在了附近的河水裏,不出半天,那裏的老鼠死了個幹幹淨淨,變成了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

直到現在,如果有任何活物接觸過那裏的水,必然也會在瞬間暴斃。

這是古挽的一個秘密武器,這些年靠著這玩意兒殺了不少人。所以這解毒丸還真不敢隨便給人,給了這個人,他對自己就沒有顧及了,就像她那個便宜爹,根本不把她這些東西看在眼裏,還說是女人家繡花的小氣玩意兒。

別人可不一樣了,因為見識過這毒的霸道,她的屬下在她把這毒針掏出來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打個冷噤。

所以古挽把一枚毒針扔在了村子的井水裏,就是想讓那個地方和鼠患地一樣,成為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

他們走了幾天,到了一個鎮上,顧淮清決定暫時在這裏安頓下來。

但是古挽不喜歡,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人多的地方就表示消息靈通,她怕自己被認出來。

“我的家仇未報,這半年多以來,我從未聽到過仇人一絲半點的消息。”

顧淮清說了這種話,希望古挽能理解他的為難。

古挽臉色難看得要緊,整顆心好像被人攥在了一起。顧淮清要打聽滅他全家的仇人,那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是誰?

自然是現在在他麵前麵色難看的古挽。

“隨便你好了。”

古挽負氣地說了這麼一句,她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顧淮清,所以幹脆就任由他去。

隻要他發現了,她就殺了他,搶走《廣陵潮》,從此在江湖上稱王稱霸。

鎮上的消息確實靈通,沒過幾天,顧淮清就打聽到了魔教妖女古挽的消息。

“死了?”顧淮清不可置信地問著這個向他傳達消息的人。

“死了,這已經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情,事實上這事已經快過去了有半年了,半年前這可是大動靜,江湖上狂歡了好幾天。不僅是正派,就連魔道都顯得十分高興。”

“為什麼?”

“聽說是那妖女的父親容不得她,設計把她騙到了分堂,然後千人圍剿殺了她,聽說被砍了有幾百刀,整張臉都看不清模樣了,可惜了,那個妖女雖然作惡多端,模樣卻是生得一等一的好。”

“看見屍體了嗎?確認是她嗎?”

“當然確認了,她身上的佩劍,鞭子,還有她帶在手腕上的那個鐲子,她母親的遺物都從屍體上找到了,半分錯不了。這次是她親爹設計殺她,她之前沒有半分防備,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被亂劍砍死了。”

顧淮清沒有說話,他抬頭看了看天,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總覺得能看見什麼。

“那個妖女喪盡天良,當年屠殺江淮顧家滿門,如今也輪到了被千人屠殺的下場。也算是天道有輪回,老天長眼啊。聽說他父親為了慰藉自己死去的妻子和孩子,把他親生女兒的屍首給剁了喂狗。如此,魔教和正道這些年的恩怨也算了結了。”

顧淮清回去以後跟古挽說:“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古挽覺得古怪,問他:“你不報仇了?”

“仇人已死,雖然不是我親手了結的她,但是這件事也算有了個結果,沒有必要再執著了。”

仇人已死?顧淮清的仇人不是她嗎?她現在好端端地在這,顧淮清哪來的大仇已報?

在古挽連續幾天持之以恒的騷擾威脅下,顧淮清還是把這事簡單地跟她說了一下。

古挽越聽麵色越冷,到最後臉上已經掛上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當時的確是許多人圍攻她,不至於有千人,但是也不算誇張,她在暗衛護送下逃跑的時候和一個身材相近的丫鬟換了衣服,除了毒針,她把所有能證明自己的東西都放在了那個丫鬟身上。

那些人以為她死了也不奇怪,但是最好笑的事情是發生在了她爹古粼身上。

她是真的相信她爹是要把她剁了喂狗以祭天上那個賤人和野種的冤魂,但是古粼,作為她古挽的親爹,居然分不清一個身材和自己相似的丫鬟,錯把丫鬟當成了自己。

說起來,也不知道誰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