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川換了一種方式跟她說:“你在網上可沒有不漂亮的照片,眼睛紅著拍出來的照片可不大好看了。”
“沒不漂亮的照片?”魏毓一副震驚狀,說:“那您恐怕不經常上網吧,我那些可以拿去辟邪的照片也不少好嗎?”
“惡意P圖的不算!”韓行川把墨鏡夾在了她的鼻梁上,然後當即邁開身出去了。
魏毓看了一眼前方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趙雲瀾,說:“我會還給他的。”
“收著吧,這墨鏡好像還是幾十年前的限量款,現在有錢都買不到了。再說了,別人用過的東西行川也不會用了。”
哎喲喂,幾十年前的東西還用著,也不怕上麵長真菌。魏毓這樣在心裏譏諷了一句,然後突然見自己旁邊的車門被拉開,韓行川就站在了她的麵前,朝她伸出了手,那樣子就和魏毓之前走紅毯牽茹果王珂的架勢一模一樣,不過魏毓現在變成了被人牽著的那個。
魏毓把手搭在了韓行川的手上,讓韓行川牽出了車門,然後道謝。
周圍果然圍了很多的記者,見她們出現立即抬起相機咣咣的就是一頓拍,從下車門到酒店大廳的這段不到二十米的距離裏,生生讓他們給走成了紅地毯,旁邊還有安保人員的護送。
“不等趙小姐了嗎?”魏毓見韓行川鬆開魏毓的手就直接往前走,完全沒有要等趙雲瀾下車的意思,所以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在這裏下車不方便,她會直接從地下停車場去酒店,不用擔心。”
魏毓才不擔心呢,她就是覺得趙雲瀾也不容易,明明和自己男朋友坐在同一輛車裏,卻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男朋友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下車出現在媒體的視線裏,而自己隻能跟著司機去停車場,就這樣的落差,心裏會平衡才怪。
魏毓也是在電梯裏才得知,她的酒店房間和韓行川,導演編劇等重要主創人員訂在了同一個樓層。
等他們到達房間樓層的時候,趙雲瀾已經在那等著了,韓行川叮囑了魏毓關於一會兒發布會的幾個事項後,就先回了房間,趙雲瀾也跟著他的腳步進了房間。進房間前,看到魏毓在看著他們,趙雲瀾終於露出了笑容,衝著魏毓特別挑釁炫耀曖昧地笑了一下。
神經病!魏毓當時就這個想法。
韓行川剛把外套解下來放在沙發上,趙雲瀾就過來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把整個臉都撲在了韓行川的背脊上。
韓行川動了動,說了一聲:“熱!”
趙雲瀾環住他的手反而緊了緊,說:“你明天就要去山裏封閉拍攝了,我們即將有兩個月見不到麵,聽說裏麵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我們連電話都沒法打。”
“嗯。”韓行川點了點頭。
“我舍不得你,我不能跟著你進組嗎?”趙雲瀾撒著嬌問道。
韓行川把她的手拉開,走到鏡子前扯開了領帶,然後依次取下手表,袖口。
“不可以。”
“為什麼?”趙雲瀾又走了過來,站在他麵前仰起頭可憐兮兮地看他。
“我們是去拍戲。”韓行川說道。
“我又不會礙著你們什麼,我還可以去照顧你,聽說那裏的環境挺艱苦的。”
韓行川從她身邊走過,說:“別鬧了,劇組沒有這樣的規矩。”
“可是你是製片人,這部電影也是你投資的,當然規矩都是你定的。”
“正因為我是製片人,有些事情才不可以破例。你看魏毓,年紀小又是個小女孩兒,也才帶了一個經紀人。我可帶了三個呢,比她還要嬌氣。”
“不是一男一女嗎?一個經紀人一個助理。我之前都見到了。”趙雲瀾說道。
“她說不給劇組增加負擔,就沒額外地帶助理,那女孩兒是她的家教。”
趙雲瀾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還說不嬌氣呢,也沒見那個演員拍戲還要帶家教的。”
“魏毓還是學生呢,今年也才上高二,本來就是課程緊的時候,她拍完這兩個月的戲接著回去就要期末考,要是考不好又得有人說她,她壓力也很大,為了不被人說不務正業耽誤學習,所以才說把助理換成家教,每天拍完戲抽空給她補習一下。”
“雲瀾!”韓行川喊了她一聲,說:“你怎麼總是忽視了魏毓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