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川哥(2 / 2)

他給魏毓介紹和他一同來的人,說:“這是我經紀人,鄭暢。”

這還是魏毓第一次見到韓行川的經紀人,之前在各個場合見麵都隻有韓行川一人,有時候會帶上他的助理,她還一直以為韓行川沒有經紀人,自己的所有業務都是親自出馬呢。眼下看這個叫鄭暢的經紀人,他和魏毓腦海中那種殺伐果斷運籌帷幄的商業精英幾乎重疊,好像也隻有這樣的人,站在韓行川的身邊才不會覺得突兀。

魏毓下意識地想站起來,畢竟這人也算是她的同行前輩,禮貌地打個招呼是應該的。但韓行川拉住了她,說:“阿暢年紀是比你大一些,但是也不要搞得太有派頭了,不然以後相親會更加麻煩。”

魏毓隻好坐下,對麵的魏冬卻是一直在給她使眼色,在問她來得這兩人是誰。魏毓想著韓行川都給自己介紹了他的經紀人了,那自己晾著魏冬也不大好,於是就給這兩人介紹了魏冬。

“弟弟?”韓行川饒有興致地盯著魏冬看,說:“好像和你長得不大像,你弟弟很清秀,和你是完全不同類型的長相。”

“隻是表弟。”魏毓說了這麼一句。

“那你們家基因真是好。”

看看,什麼叫做說話的藝術,這情商高就是不一樣啊,這話怎麼說都能讓你覺得舒心。

介紹完了魏冬,就該給魏冬介紹韓行川了,她把手往韓行川那裏推了推,說:“這位是韓行川,你……”

魏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冬一聲尖銳的質問給打斷了,

“誰?”

韓行川把口罩往下扯了扯,說:“初次見麵。”

魏冬嘴巴張得可以吞雞蛋,一副十足十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魏毓覺得他丟臉,有些不忍直視,韓行川卻是笑了笑,有些打趣地說:

“現在的年輕人好像都不大認識我。”

“不不不!”魏冬連說了三個“不”字來表示他激動的心情,他白淨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我每天在我家陽台上都能看到遠處大廈上掛著的,你的西服廣告牌,那可是寸土寸鑽石的地方,你的廣告牌有十幾層樓那麼高,我媽每天去上班都要從你腳底下走過,所以她一直說你是全國身價最高的男人。”

魏毓無言,心想魏冬說得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都把他媽給扯了出來,不會一會兒還跟人要簽名吧。

“您一會兒能不能給我簽個名,我媽特別喜歡你。”

“魏冬!”魏毓叫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你自己想要簽名就明說,把你媽扯出來做什麼?”

這不是說人韓行川年紀大嗎?這死孩子這麼實誠做什麼。

韓行川轉過頭來看了看魏毓,好像知道魏毓心裏在想什麼,無奈地笑了笑,還是在魏冬的作業本上給簽了名。

魏冬拿著簽名本有些呆滯地說:“你說我明天把這簽名交上去,老師會不會就不找我要作業了?”

這下子連打剛才起就一直板著臉的經紀人暢哥都有些忍俊不禁,魏毓一直陰霾著的心情也終於透亮了一些。

韓行川敲了敲桌子,說:“我一個多小時之前給你打電話,你說你在等著吃飯,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你是已經吃完了呢,還是壓根還沒吃呢?”

魏毓還沒說話,魏冬那死孩子特別自來熟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搶著跟韓行川說了一遍,一口一個“川哥”,一副把韓行川當自己大哥敬仰的狗腿樣子。

韓行川默默地聽完,轉過頭來問魏毓:“他們為什麼不給你吃飯。”

魏毓又開始摳桌布,剛才魏冬隻是把老板的惡劣行徑說了一遍,最為關鍵的起因和核心卻是半個字沒說,可韓行川還是準確地抓到這事的症結所在。

“得罪了人。”魏毓說了這麼一句。

“得罪了這裏的客人?”

韓行川這話一出,魏毓立馬抬頭看他。韓行川笑笑,說: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是吧?你要是得罪了老板你肯定二話不說就走了,現下這麼賭氣,肯定和老板沒有關係,所以你是得罪了誰,這人怎麼這麼討厭不給你飯吃?”

這樣孩子氣的話從韓行川口裏說出來,居然有一種詭異的萌感。魏毓還是在摳桌子,韓行川也沒窮追不舍逼問她,隻是安靜地等著。過了一會兒,魏毓自己開了口,說:

“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