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嘴炮(1 / 2)

魏毓悄悄摸摸地出了放映廳,打算在外麵晃蕩到電影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再回去。

眼下應該先去趟衛生間,畢竟自己也是找了這個借口溜出來的。

這剛轉過一個拐角,魏毓就看見她前麵不遠處站著兩個女人。其中一個衣著樸素,懶洋洋地靠在牆壁上玩手機。另外一個女人打扮地花枝招展,紅色的露背長裙,及腰的亞麻色大卷發,穿了一雙恨不得能把地板踩出坑的細跟高跟鞋,比她麵前的女人要高出整整一個頭,看上去就特別有氣勢。

魏毓一晃眼看見這兩人,立馬又縮回到了角落,全做自己沒出現的樣子,索性這兩人也沒發現她的蹤跡。

巧了麼這不是,剛好這兩女人她都認識,靠牆那位一臉波瀾不驚的女人是童阿男,站在她麵前化著精致妝容一臉憤怒的人是今天上映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和徐畏在電影裏扮演如膠似漆的情侶。

徐畏現實裏的未婚妻和電影裏的小心肝在影廳回廊對上了,想想也知道這其中蘊含了多少的血雨腥風。

魏毓剛打算閃人,就聽到一個女聲說了句:“你還是要點臉吧,你真以為徐畏喜歡你嗎?”

這人聲音甜甜膩膩,說話可是半點不客氣。能這樣說話的人肯定不是一向以冷靜自持聞名的童阿男,那就是那個漂亮美豔的女人了。

魏毓心驚,這是怎麼了?徐畏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敢來挑釁人家大老婆了嗎?

隻聽一聲冷漠平靜的聲音響起,道:“徐畏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嗎?”

對麵的女人一噎,當即急切道:“他當然喜歡我了。”

魏毓知道自己這樣聽人牆角不好,可在聽了這女人說話後還是禁不住地搖搖頭。這兩女人對峙,其他什麼條件都是附加成分,首先這氣場就不能弱了。

魏毓關聽著兩人說話,就能知道誰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宮娘娘。

隻聽童阿男在聽完她說完話之後,有些好笑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喜歡你?”

“他當然喜歡我了,不然也不會為了我投資這部電影讓我出演女主角。”那女人說到這,譏諷地笑了一聲,說:“當然,我們之前的濃情蜜意你這種整天在家守活寡的老女人是不能體會到的。”

這話說得就誅心了,徐畏整夜整夜不回家是常事,可也不能說人童阿男就是守活寡啊。就魏毓知道的,徐畏不回家的時候人童阿男可是找了不少朋友在家打麻將,一夜豪賭百萬財產,反正贏了都是她的,輸了就徐畏自個兒承擔,這日子別提多愜意了。

結果這女人說完這話後還特別不知死活地補充了一句:“我還說錯了,你和徐畏還沒結婚呢,你就是想守活寡也沒資格!”

魏毓激動了,她緊緊握住自己的小拳頭來平複自己內心澎湃的心情。她活了兩世人,還是第一次見有不長眼的小姑娘敢跑去童阿男麵前挑釁的。

今天總算遇上了,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合適,魏毓都想抓把瓜子開瓶啤酒坐在這裏圍觀,這樣難得的場麵,她都想開個直播記錄分享。

“我覺得你想得太多了,這部電影的出資人是我,是我投錢拍得,也是因為徐畏前段時間喜歡民國風。整天嚷嚷著要演將軍。至於選你當女主角,也不是徐畏的意思,就是當時製片人拿了一遝照片給我挑,我閉著眼從裏麵隨便選了一張,就挑中了你。”童阿男不急不忙地說道。

“胡說八道!”對麵女人怒斥了一聲,說:“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說白了不就是徐家的養得一條狗,當初徐畏他爺爺把你抱回來不就是為了給徐畏逗個樂?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是個什麼玩意兒,連你親生父母都不要你,簡直下賤。”

魏毓驚得下巴都沒合上,心想這女人完了,童阿男的孤兒身份一直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簡直誰碰誰死。

隻聽童阿男還是慢慢悠悠地說:“這位?”

說了這句後,童阿男就暫時地停頓了下來,然後接著說:“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你的名字。”

“裝模作樣!”對麵女人說了這麼一句。

“說實話,我看你年紀不大,長得也漂亮,怎麼這腦子就是不好使呢?你口口聲聲說徐畏喜歡你,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如果你隻是認為出演徐畏電影的女主角就是了不起的事,那我告訴你,這些年演過徐畏電影女主角的人多了去了,加起來都快比我家小灰生得崽還多。你又不是頭一份,也不會是最後一份,那你覺得你自己獨特在什麼地方?”童阿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