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有很多時間了解我的。”齊澄說道。
“嗯。”魏毓點點頭,存心刺了他一句:“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希望你可以多展示一點。”
她這話一出,齊澄的臉色果然以光速變化,他盯著魏毓,眼神裏有股子在瘋狂燃燒的烈火,但最後還是讓他給壓抑下去了。
“你不是說累了嗎?趕緊洗漱一下去休息吧。”齊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魏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齊澄就坐在客廳抽煙,單贏還不斷發短信問他:“怎麼樣?沒有把你給趕出去吧。”
“沒有。”
“有機會啊,哥們!”
“那你是不了解魏毓,我要是敢對她有點什麼心懷不軌的舉動,她估計真的會拿刀子捅了我。”
“捅了就捅了唄,及時行樂活在當下嘛。”
“滾!”
齊澄就這樣和單贏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著,等他抽完第三個支煙後,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齊澄回頭,他原本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全副武裝全身裹得像粽子一樣的魏毓,畢竟這魏毓對他有防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牽個手她都非常的抵抗和排斥,如今兩人在一個房間裏相處,想必對方也不會給他什麼機會。
可是魏毓就穿著睡衣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雖然這睡衣也把她從頭到腳遮了個嚴實,但好歹沒讓齊澄從上麵看到防備的姿態來。
魏毓光著腳丫從他麵前走過,然後停下來說了一句:“這煙味讓我想殺了你。”
齊澄立馬賠笑道歉。
魏毓越多他徑直走到床上,撩開被子就躺了下去,且還是以一個背對的姿勢麵對齊澄。
這明顯的無防備的姿態讓齊澄覺得十分受用,心裏頓時覺得有些飄飄然。用惡心的話來說,就是自己的一片誠心終於感動了對方。
魏毓用被子把自己全身包裹住,暖暖軟軟地靠在枕頭上,感覺自己得到了救贖。
“我不是對你放心或者怎麼樣,我隻是特別累不想跟你多做計較,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否則不介意再抽出一點精力跟你打一架。”
齊澄挪到的步子停了下來,聞言苦笑了一聲,說:“你想多了,我隻是要去洗漱。”
“那是最好。”
說完這句話魏毓就闔上了眼睛,對於齊澄的這點人品她還是放心的。其實不放心又能有什麼用呢?反正這個人在今晚是幹不出去了。如果對方真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那就如她所說的那樣,打一架好了。
等齊澄洗漱完之後魏毓已經徹底睡死了,齊澄慢慢地挪到魏毓床前,也沒見對方出聲製止他,他這才知道魏毓睡熟了。
他心裏覺得好笑,這人還說要跟他打架呢,這都睡成這幅德行了,估計就是這會兒叫她起來打架她也睜不開眼睛。
齊澄立在床前看著魏毓的睡顏,這一看就有些挪不動步。魏毓睡著的樣子和她平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沒有全身心的防備和劍拔弩張的尖銳,她睡著了之後就是一個孩子的模樣,眼睫毛長長的搭著,發絲軟軟地貼在臉頰上,看上去就是一副舒服享受的樣子。
估計是房間裏空調的溫度有些高,魏毓的一隻腳從被子裏伸了出來。魏毓皮膚本來就很白,但是腳比臉還要白上許多,她的整個腳掌非常圓潤,透著一股和她本人氣質截然相反的稚氣。一個個被修剪整齊的渾圓的指甲,看上去就十分的可愛。
肉感十足的一隻腳,讓齊澄有些破壞氣氛地想到了豬蹄。他覺得自己應該伸手握一握,事實上他也確實伸了手,可他在剛剛觸及魏毓腳掌的時候,那隻腳就以極快的速度縮回了被子裏。
這讓齊澄有一瞬間的驚慌,他以為這是魏毓醒過來的表現,可是抬頭看去,魏毓還是在平緩的呼吸著,連眼睫毛有沒有顫抖一下。這突然的縮腳,好像就是一個應急的反應。
齊澄頓時起了玩笑戲耍的心思,他用手在魏毓臉頰上方扇了扇,攪動了空氣裏原本平和的氣流,但是魏毓毫無反應,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打亂一下。
齊澄確定,魏毓完全已經睡得人事不省了。
他看了看前方冷硬的沙發,又看了看魏毓身旁空出來的大部分床位,心裏的天平在傾斜,腦海裏的小天使和小惡魔在角鬥。
最後,他的欲望還是戰勝了理智,他把房間的所有燈光調暗,十分小心謹慎地躺倒了魏毓身邊。在保持了一段時間的僵硬動作後,確定魏毓沒有多餘的反應後,他笑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