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辣耳朵,魏毓要能忍下來就是見鬼了。
“首先你要搞清楚,你這個人本身一點價值都沒有,你所仰仗的,無非就是你兩表哥能給你的照顧。但是徐甄,你為什麼會有錯覺以為我想巴結著你往上爬啊?分明現在是我要比你紅吧?該說這話的人是我才對,你整天巴結著我,莫非是想拉著我炒作給你漲人氣?”
徐甄把手上拿著的酒杯一下子摔在了她麵前,漸出的酒精染濕了魏毓的褲腳。
“我知道你和徐畏關係好,徐畏非常地護著你。你敢說你兩的關係就那麼幹淨嗎?徐畏是個什麼人我還不知道?難怪我說徐畏怎麼對你的事情那麼上心,你兩怕是早已經那什麼了吧。魏毓,你髒不髒啊?和徐畏勾搭在一起,你不怕得病嗎?”
她的話音才落,魏毓揚起手就是一巴掌,這次沒有人製止她,她打得十分順暢。
“你罵我也就算了,我當你小孩子教養差。可徐畏是你表哥,平時對你也還蠻好,你就這樣看他?我看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徐甄死死地盯著她,一臉的匪夷所思,估計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挨打。
“魏毓,你死定了,你敢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能怎麼不放過我啊?”魏毓看了一眼短信,揪著她的衣領往外走,
“你這就去給你哥說,說我是怎麼打得你,你想對我做什麼,你自己去跟韓行川說。”
徐甄一聽韓行川的名字,立馬就蔫了下來。她在魏毓手下拚命掙紮,嘴裏罵罵咧咧,看得出來是對韓行川非常畏懼。
她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手掌帶著烈風就朝著魏毓的臉麵襲來,魏毓急忙鬆開她一個後退,可還是讓她漂亮尖銳的指甲劃破了眼簾。
魏毓先是感到一陣刺痛,接著就發現自己的視線變成了一片猩紅。
可她死前看到的景致一般無二。
魏毓腳一軟,就要朝地上跪下去。她的身子被一個人從身後抱住,捧著她的臉急切地問她:
“魏毓,你怎麼樣?我看看你的臉,你別動!”
魏毓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半天說不出話來,徐甄站在一旁已經嚇傻了,看著魏毓眼簾上的傷口在不斷往外溢血。
“魏毓!魏毓!”那人不停的叫著她,可魏毓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抽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冷夜,她也是看到這麼一片片的紅,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最後因為承受不了的疼痛而用最後的力氣咬了舌。
“齊澄,我讓他們暫時留在會館,這是……”
又有一個男聲響起,魏毓完全分別不出來誰是誰,她的眼睛徹底睜不開,隻能通過感官判斷,她的身體被人抱起,那人還是在焦急地喚著她的名字。
“魏毓,魏毓,你看看我!”
魏毓眨了眨眼,一顆眼淚又掉了出來。
“齊澄,齊澄!你要去哪?你要帶她去哪?”
一個女孩子的抽泣聲,聽上去十分刺耳。
“魏毓?”又來了另外一個男聲,聽上去有點熟悉。
“哥!”
“你哭什麼?魏毓這是怎麼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
魏毓感覺抱著自己的人停了下來,然後她聽到了一句冷漠的,
“滾開!”
“她現在被血糊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要先給她把眼睛洗幹淨。”
然後魏毓就感覺有人在扒著她的眼睛,清涼的液體從她的眼睛劃過。分明她隻有一隻眼睛看不見,可她卻連另外一隻眼睛也睜不開。
“魏毓,你睜眼看看!”
有人叫她。
魏毓緩緩地開始睜眼,先是看到了刺眼的燈光,然後就是眼前滿臉焦急的齊澄。
“魏毓,你怎麼樣?”
魏毓隨著聲音的源頭看去,看到了一旁站地筆直的韓行川,此時他正微微低頭看她。
“韓先生,我是不是毀容了?”魏毓問了這麼一句。
“沒有,你還是很漂亮。這隻是一個很淺的傷口,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絕對不會留下一點疤痕,你放心。”
“韓先生,我這傷口是徐甄造成的。”
“我知道,非常對不起。”
魏毓越過他看向角落的徐甄,一字一句地說道:“韓先生,我要的不是道歉。我敢保證,我要是眼睛上留下了什麼疤痕,或者說影響到我今後的視力,但凡有任何一點不可逆的傷害,我一定會挖了徐甄的眼睛當做燈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