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健叫道:“夏盈盈,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女孩子嘛,吵吵嘴哭哭臉沒什麼,要是涉及到人身傷害,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談健抓住夏盈盈,讓張泉彬給齊澄打電話,現在隻有齊澄才能喝住麵前這個瘋女人。
夏盈盈原本隻想嚇唬嚇唬魏毓,但見這些人,平時左一個美女,右一個學姐叫她的這些人,全向著魏毓,夏盈盈徹底怒了。
她朝著她的小姐妹叫道:“愣著幹什麼?給我攔住那個小賤人。”
海爾兄弟和魏冬再威武,也攔不住這些動輒咬人的小姑娘。
魏毓被兩個高大的姑娘鉗住手臂動彈不得,夏盈盈把刀扔在地上,衝著旁邊的女孩兒講:“你去給我把她的臉劃了,你大學的保送名額,我給你搞定。”
小姑娘躊躇了一下,撿起了地上的美工刀。魏毓心裏拔涼,魏冬被倆小姑娘纏住了,談健手裏抓著夏盈盈,張泉彬也被人糾纏著不能脫身,沒人能來救她。
小姑娘朝她越靠越近,魏毓強製逼自己冷靜,同她講:“你不要信,她是騙你的。你今天要是傷了我,你下午就得去坐牢,故意傷人的檔案會跟你一輩子,你甚至不能參加高考。”
看得出來,小姑娘猶豫了,魏毓鬆了一口氣,想勸她放下屠刀。
“你聽我的,我保你清清白白,我家什麼背景,你知道。”夏盈盈大叫道。
小姑娘給自己打氣,拿著刀的手朝魏毓逼近。談健,張泉彬,包括魏冬的聲音全沉了下去,魏毓隻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和沉重壓抑的喘息。
她上輩子許了多少願,才換來今生的這一副容貌。
“不可以。”魏毓開始劇烈掙紮,她的眼裏有了淚意。
泛著賊光的匕首戳到了她眼前,魏毓絕望地閉上了眼。
身子突然被人扯了一個踉蹌,魏毓靠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裏,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魏毓睜眼,拿著刀子的女生倒在地上,齊澄捂著手臂站在她身後。
“沒事吧。”齊澄問她。
魏毓失魂落魄地點點頭。
“夏盈盈,你真是好樣的。”
齊澄無視夏盈盈的哭喊,拉著魏毓轉身。
魏毓完全是被他揪著走,走了一段路才回過神來,見齊澄的白襯衣已經染紅了。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魏毓驚慌地問。
齊澄生氣道:“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才發現?”
在他駭人的目光下,魏毓沒敢點頭,說:“趕緊去醫院,趕緊去醫院,先打個破傷風,再抽個血化驗一下,萬一染上個什麼傳染病就不好了。”
齊澄掐她的後頸,委屈地說:“你是不是盼著我死?”
魏毓作揖,道:童言無忌,口不擇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魏毓攔了出租,和齊澄上了車。齊澄把手往她身上一搭,皺眉閉眼靠在椅背上。
魏毓拿他的領帶給他壓著傷口,催促司機快點。齊澄把頭靠在她肩上,打了個電話,交待了自己受傷的事和即將要去的醫院。
魏毓說:“你別趁機占我便宜啊。”
齊澄抬眼看她:“我這傷是為誰受的?白眼狼嗎?”
魏毓閉嘴了,齊澄把她的愧疚感說出來了。算了,靠就靠吧,還是一半大孩子呢。
到了醫院,齊澄直接要往樓上走,魏毓攔住他,說要掛號。
齊澄拽著她,問導醫院長辦公室在哪裏,導醫一聽他報名字,恭敬地帶他去頂樓。那裏已經有幾個醫生候著了,看見齊澄,忙把他迎進處理室。嘴上還說著:“齊少,我們院長正在做手術,您傷口的縫製由我來。”
齊澄拉著魏毓,說:“你跟我進來。”
魏毓捂著眼睛不動,說:“我見不得血,見不得血。”
齊澄不管,非把她抓進去。魏毓換了防菌服,麵如死灰地站在一邊。
醫生說:“傷口有點深,要縫幾針。”
說著開始給他打麻醉,魏毓別過臉,還是說:“我見不得這個,我出去好不好。”
說話這會兒醫生已經開始穿針引線了,齊澄抓著魏毓的手一緊,說:“這麻醉好像沒用。”
醫生的冷汗比他還多,說:“可能您對麻醉不敏感。”
魏毓咧嘴:“好疼,好疼。”
齊澄笑:“是我疼,你叫什麼?”
魏毓掰他的手,叫道:“大哥,你掐得我疼。”
醫生說:“齊少,麻醉打多了不好,你忍忍,一會兒就好。”
齊澄“嗯”了一聲,單手摟過魏毓的腰,把頭埋在她懷裏。魏毓剛要推開,就聽齊澄說:
“我現在的表情太猙獰,你不會想看的。”
魏毓抬起的手一頓,改為拍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