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魏毓的鞋子,除了劣質的高跟鞋,就是各種閃閃亮亮的坡跟或者厚底運動鞋,她的整個衣服鞋飾裏找不出一件這個年紀女孩子應有的清爽打扮。
回想起某天她把劉海梳起來時魏冬看見她時說的話:
“我有好些年沒看清你的樣子了,我都快忘了。”
可見這魏毓之前是怎樣一個怪異的人兒。
還有一點讓現在魏毓頗為苦惱的是,這魏毓說話帶口音,這是她醒來一開口就發現了的。
之後她按著前世秦麗華先生給她糾正發音的方法,每天咬著鉛筆跟讀法治在線。這麼些天下來,在她刻意的說話下,口音有了明顯改善。
這是魏冬也發現了的,他前幾天還跟她說,
“小澡,我發現你現在說話不土了。”
怎樣不引人注意地改變魏毓之前的形象,是她目前最頭疼的事。
魏毓返校的前一天跟她媽要了錢,她想買幾件能穿的衣服和鞋子,也想換個手機。
之前手機的相冊裏全是魏毓的自拍和她暗戀的那個校草同學。微信裏的好友她也應付不過來,她想換個手機一切從頭開始。
楊秀蘭自魏毓車禍後就對她管教甚嚴,不過買幾件衣服換個手機還是可以答應的。
魏毓拿著錢和魏冬直奔商場,買了一黑一白兩雙帆布鞋,兩件白襯衣,兩件素色T恤,一件素色針織衫,以及幾條沒有破洞的牛仔褲。
魏毓很開心,道以後再不用魏冬偷他媽衣服了。
魏冬對此倒是有些異議,說:“你這些衣服太普通,一點都不酷。”
連魏毓媽都說:“你新買的這些衣服太素了,不好看。”
魏毓算是知道她之前的品味是怎麼培養出來的了。
魏冬家離她家隔了一條街,走路隻要幾分鍾。她家離學校也隻要十多分鍾的路程。
第一天上學魏毓不認識路,在家等魏冬來叫他,結果這貨睡過了頭,兩人跑到學校時已經遲到。
類似於風紀委員的同學讓她倆登記,魏毓一邊登記一邊把魏冬罵得狗血淋頭,匆匆登記完扯過魏冬就走了。
魏冬邊走變咋呼:“遲到就遲到了唄,你以前遲到的還少啊?再說,以往你遲到不是挺高興的嗎?”
魏毓踹了他一腳,簡直想罵髒話:“你給我閉嘴,遲到怎麼會高興?”
魏冬把他的衣領從魏毓手裏搶救出來,聞言一臉賤笑:
“每個星期一是你男神齊澄校草值勤啊,以往你每個星期一都要遲到的,就是為了給他留下印象。有時候還拖拖拉拉不登記,我還奇怪你今天怎麼這麼爽快,換攻略了?”
魏毓聽見齊澄兩字,腦子裏發出“叮”的一聲響。之前魏毓暗戀的人好像就叫齊澄。
她手機相冊裏有這人成百上千張照片,他穿著校服的,他站在操場邊說話的,他打籃球的,均是一副修長挺拔的身影或是英俊好看的側臉。
難得的幾張正臉要麼不對焦,要麼是遠景,導致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魏毓同學暗戀的人長什麼樣。
聽魏冬這麼一說,剛才清清冷冷讓她登記的人就是齊澄?她剛才還想,原來也有男生在這個年紀不是公鴨嗓的,要不是忙著去上課,她肯定就抬頭看了。
魏毓現在後悔死了,簡直想拉著魏冬回去。
“啊啊啊啊啊,你怎麼不提醒我?你個掃把精。”
掃把精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道:
“我就知道你忘了,下個星期再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