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你真的贏了的話,我願意。不過我想我應該沒有機會再踏進冷家一步了。”
“做人,太自信了就會變得自負。”打擊完冷穆,冷丁又對冷羽說到,“冷穆臉上的傷可以不留疤,但是在這一個月內,他的臉上必須貼上幾道假的傷疤。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既然我們要玩測真心的遊戲,真相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就好。”
“是,家主。”在臉上貼幾道假的傷疤,其實是最基本的易容術,作為醫生,冷羽覺得易容術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冷丁的要求難不倒冷羽。
一個小時後,全新的冷穆在冷羽的奮力改造下誕生了。
此刻站在冷丁麵前的冷穆,整張臉上交錯分布著五道傷疤,像是被血液滋養著的樹幹,隻不過除了冷穆親手創造的那道刀疤外,其餘四道都是冷羽的功勞。幾道傷疤都很逼真,好像碰一下就會流出血來。
冷丁由心地說了一句,“真醜。如果你一開始就是這樣,我也許就不會愛上你。”
摸著臉上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冷穆嗤笑地說到,“不是‘也許不會’,而是‘根本不會’才對。”
“不可能發生的事,我們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冷丁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我出來的時間過長,該回去了。別忘了我之前給你的任務,在這個星期內,去找冷風,和他比試一場。”
“知道了。”冷穆期望冷丁趕緊離開,所以不管冷丁說什麼,冷穆都口頭答應著。
待冷丁離開後,冷穆終於鬆了一口氣,“冷羽,我現在這個樣子,夏帆能認出我來嗎?”說實話,冷穆不想嚇到夏帆,但是又真的很希望看到夏帆的第一反應。
“你讓夏帆看看不就知道了。”冷羽看著自己的‘傑作’,正色對冷穆說到,“你一直想毀掉自己的那張臉,我早就覺察出來了。可是這個世界上長得漂亮的人多的是,他們都可以好好活著,為什麼你不能呢?從十歲開始,你忍了八年,換句話說,八年你都忍了,我們都快要苦盡甘來了,你為什麼還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你覺得我是在忍,實際上,我隻是懶得死而已;你覺得我在和自己過不去,實際上,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我隻不過僅剩下為數不多的砝碼可以威脅冷丁了。”冷穆無所謂地笑著,“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既然它可以用來換我想要的東西,有何不可呢?”
“換來什麼了?”冷羽問。
“嗬嗬,”冷穆有些無奈,“很倒黴,這次是我第一次用這個砝碼,可惜失敗了,不僅沒有換來我想要的,還被人用更多的砝碼威脅了。”
冷羽收拾好醫藥箱,“抱歉,大概我也是冷丁威脅你的砝碼之一。我回去了,冷顏還在等我。一個星期之後,我再來給你重新易容。”
“嗯。”冷穆目送冷羽離開,“既然選擇了冷顏,就彼此珍惜。”
冷羽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