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不要在夏帆麵前胡說。”葉翌抬起齊華的下巴,威脅性地看了齊華一眼,然後鬆開手。
“哼!怎麼?就因為你喜歡夏帆,所以我就不能隨便亂說。可惜,你——管——不——著!”齊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生氣,最後四個字故意喊得很大聲,聲嘶力竭。
“齊華,你瘋了嗎?”葉翌用右手捂著齊華的嘴。
齊華本來還想說話,根本沒有料到葉翌突如其來的手,舌尖自然而然地滑過葉翌的手心。葉翌卻像是被電輕微打了一般,渾身酥麻,快速鬆開了自己的手,把右手藏在身後,然後故意離齊華遠遠地。
齊華奇怪地看著葉翌的行為,但是無法解釋,於是說了句,“莫名其妙。”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離彼此遠遠地,直到半個小時後,夏帆從放映室走了出來。
“夏帆,光盤上刻的是什麼?”齊華說完,就看到夏帆手裏的東西,已經碎得不能再碎了,勉強還能看出一點光盤的樣子。
“你的眼睛紅了,哭了嗎?”葉翌想把夏帆的手掰開,可是葉翌越用力,夏帆越是死死地握著那堆廢片,直到廢片的棱角把夏帆的手紮出了血,夏帆還是沒有鬆開手,“夏帆,把手鬆開,手傷了,就殺不了冷丁了。”
不知是葉翌的那個字觸動了夏帆,手張開,夏帆把光盤的碎片丟到了地麵上,“殺冷丁,我要殺了冷丁,我要為穆穆報仇……”
夏帆反反複複地說著這幾句話,葉翌把夏帆抱在懷裏,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到,“好,殺了冷丁,殺了冷丁……睡吧,睡醒了,我們就去。”
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夏帆真的睡著了。
“你的聲音催眠術還是這麼厲害。”齊華的心裏有些堵。這麼厲害的葉翌卻甘願待在‘清髒’裏,如果不是為了夏帆,齊華還真的想不到別的理由。
葉翌沒有心思管齊華的這句話的意思,隻是背起夏帆,對齊華說到,“我們回家。你的包紮技術比我好,一會兒幫夏帆包紮。”
聽到‘家’這個字,齊華堵著的心瞬間通暢了起來,“好啊,我們回家。”
那個家,其實是齊華、葉翌和夏帆共同的家。
‘清髒’裏的殺手很多,但是卻根本不夠用。夏帆把所有人派出去後,隻在這個城市留下他們三個人。他們三個人為了方便互相照顧和計劃暗殺,就在城市中心的和平路上租了一套房子,寓意為‘希望世界和平’。實際上,隻有齊華和葉翌住在那裏,夏帆在花盤街有房子,久而久之,那裏就成了葉翌和齊華的家。
回到家,葉翌把夏帆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後騰地方,讓齊華給夏帆包紮。
夏帆睡得很不踏實,好像在做噩夢,頭上滲出許多虛汗,葉翌就在旁邊給夏帆擦汗,沒有看到齊華陰著臉,故意把很多消毒水倒在夏帆手心的傷口上。
夏帆在睡夢中夢見冷穆被冷丁折磨著,可是卻疼在自己的身上,夏帆絕望地喊著,“穆穆,穆穆……”
夢裏,沒有人救冷穆,沒有人救夏帆,如此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