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相像
夏帆前腳剛剛踏上自家門前的台階,天上就開始打閃打雷,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大雨傾盆而下。
沒有開燈,夏帆在黑暗中把冷穆放在二樓臥室的床上,然後獨自站在靠近陽台的地方,看著天空猙獰的臉,不知道冷羽自己一個人害不害怕打雷,冷六和冷七是不是仍在雨中堅持著冷穆的命令,也不知道齊華和葉翌能不能找到躲雨的地方。
脫掉衣服,夏帆赤|裸著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麵,打開浴室裏冷水的開關,讓冷水洗刷著自己的身子。夏帆卻隻覺得水不夠冰涼,不能平複從見過齊華和葉翌之後自己浮躁的心情。
“砰!”夏帆用右手一拳打在牆上,疼痛使夏帆平靜下來,也使夏帆更加清楚地想到以前走錯路的日子,自己再不能過那種被仇恨蒙蔽了心靈的生活。
關掉冷水,夏帆走了出去,全身滴答著水珠。床上本該躺著的冷穆卻坐在床上,看著夏帆。冷穆醒來的時間比夏帆預計的還要早一些。
“你醒了,頭疼嗎?”屋裏沒開燈,所以夏帆赤|裸著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找了一件短褲穿在身上。
“把你的手給我。”冷穆伸出自己的右手,正麵朝上,等著夏帆的手。
夏帆走到床邊,把左手放在冷穆的手心中,冷穆輕輕摸了一下,然後鬆開,“把你的右手給我。”
猶豫了一下,夏帆還是把右手伸了出去。冷穆用兩隻手輕輕揉搓著夏帆的右手,“下次找軟一點的東西打。”
“穆穆,你會永遠愛我嗎?”夏帆躺在床上,右手依舊在冷穆的手裏。
“不知道。我隻能確定現在。”
“那我可以預定你的未來嗎?”夏帆抱著冷穆的腰。
“可以。”預定的事情,將來誰又能說得準。
冷穆躺下,抱著夏帆,親親夏帆的額頭,“睡吧。”
“穆穆,如果還有下次,不用擋在我的身前。”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永遠失去你。
“嗯。”
夏天的閃電能夠照亮黑暗的屋子,夏天的雷聲能夠吵醒熟睡的人們,夏天的大雨能夠衝洗幹淨它接觸到的事物。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沒有人知道會有多少心中無愧的人能夠安然入睡,但是花盤街閃爍的燈光告訴這個城市,在這裏,有太多的人無法安然入睡。
一杯又一杯的紙醉金迷,不過癮,再換一杯又一杯的醉生夢死,冷風在Boys裏給自己灌酒,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在越想醉的時候反而越清醒。
“先生好,”一位酒保站在冷風的身邊,“我們這裏今天要開苞的雛兒看上你了,不知先生賞不賞臉?”
Boys裏的男孩都有權為自己的第一次找一個合心的人,這是老板給的‘福利’。但是冷風並不知道這些。
如果是平時,憑借一個殺手的警覺,冷風絕對不會給這些人靠近自己的機會。可是今天晚上不同,過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不一樣了。
“帶我去看看。”冷風站起來,酒的後勁好像突然竄上了頭,冷風搖搖頭,讓自己精神一下,然後跟著酒保走。
酒保帶著冷風來到一間屋子的外麵,“先生,就在裏麵,請進。不打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