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對冷丁的印象有兩個,第一個印象停留在三年前,冷丁帶著幾個人找到自己,聲淚俱下地懇求自己勸冷穆回家,儼然是個好父親的形象;另一個印象就是半個多月前冷丁被那些男人玩弄,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躺著,隻是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因為這兩個印象先入為主,所以夏帆想象不出來,那個冷丁到底有什麼可怕的,能讓簡清的父親,也就是“簡愛”的總裁簡楚自認鬥不過。如果冷丁真的這麼厲害,那冷穆現在的處境豈不是比冷羽還要危險?
“姐,我要去找冷穆。”夏帆越想越不放心,就算自己暫時幫不上冷穆,可是待在冷穆身邊總是要安心一點。
“急什麼,今天下午去花盤街,不管能不能把冷羽救出來,你都可以跟著冷穆走,但是現在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你問。”夏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簡清不會是要問自己手腕的傷是怎麼來的吧。
簡清最不喜歡拐彎抹角,於是直截了當,“你是‘童子’嗎?”
夏帆愣了幾秒鍾,然後才反應過來簡清問的是什麼,“姐,你開什麼玩笑?如果我是‘童子’的話,早就派‘清髒’的成員把冷羽救出來了,現在我還用在這裏傷腦筋嗎?”
簡清打斷夏帆,“你不用轉移我的注意力,你隻用告訴我,是或者不是,隻要你說出來,我就信。”
不僅簡清看著夏帆,屋子裏‘揀殺’的其他成員也在等著夏帆的回答,他們和簡清一樣,隻要夏帆說出來,不管答案是什麼,他們都信。
“姐,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懷疑我是‘童子’?”夏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像‘童子’。
“小帆,雖然我們七年未見,但是你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定時報告給我。但是從三年前開始,每一天,你都會在我的掌控之下消失一個小時。‘清髒’又恰好是在三年前揚名。如果你不是‘童子’,那你告訴我,在消失的時間裏,你都做了什麼?”
夏帆有些無奈地微微一笑,卻分外漂亮,“姐,你憑這一個小時就要斷定我是‘童子’嗎?”
一句句略帶失望語氣的“姐”傳到簡清的耳朵裏,令簡清的心止不住地發顫,不忍心再問下去,算了吧,是不是‘童子’又有什麼關係。
“咳、咳。”
劍虎故意咳嗽兩聲,把簡清的思緒拉了回來。
“小帆,我沒有斷定你是‘童子’,隻要你說一句‘不是’,我就相信。”
夏帆從身上拿出一把刀,自在地把玩著,卻令周圍的幾個人瞬間警惕起來,“不是,我不是‘童子’。”
幸好,‘揀殺’的幾個成員聽到夏帆的回答全都舒了一大口氣,自從夏帆加入‘揀殺’後,心裏最大的一塊石頭終於沉了下去。
夏帆的舌尖摩擦著嘴裏的兩個刀片,“如果,隻是如果,我是‘童子’,你們打算怎麼辦?”
簡清背過身,把背影留給夏帆,“如果你是‘童子’,我不會殺你。隻是以後,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