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之後,我又重新刺穿了左耳的耳洞,帶起了耳釘。我的左手臂上全是刀劃過的痕跡,還有淺淺的血跡,五指上也是塗滿了暗紅色的指甲油,顯著頹廢又危險的氣氛。同時自己的左臉上也畫著鬼魅的妝容,相比之下我的另一半身體就顯得樸素多了。也許天使和惡魔是共存的,就好比有光明就必然有黑暗的存在一樣。
當我喜歡上手中握著一把小刀給我的安全感同時,也享受它劃過我肌膚的那種冰冷即微弱的刺痛感,習慣看著被劃破的皮膚慢慢出現小血珠的樣子能給我帶來莫大的安定感,讓我有些迷惘的大腦還比較清醒明白自己存活在這個世間。
於此相比,我也可樂死了一邊走在林蔭小道口袋裏的音樂最大碼的播放著寧夏,像個孩子一樣看著風景感到一片新奇,偶爾不自覺的發出歡呼聲。遇到有鍾意的那片天空一言不合的掏出手機拍攝,雖然蹩腳的角度總是不那麼盡善盡美,不過沒有關係因為我知道這樣我開心。好像也就從這段世間我開始慢慢的做到隨心所欲不予矩了。
隻要我願意,我可以上一秒還一麵憂鬱的望著天空,手中把玩著刀柄勾起往事回憶以至於痛不欲生。下一秒紮著羊角辮滿大街亂跑,拿著泡泡胡亂的轉悠,不管旁人怎麼看待,隻要我心情好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我也學會了一麵對著亂飛的蚊子深惡痛疾,想象著抓到它後讓它好看。可當那個傻瓜真正的被禁錮在我手中後卻不忍心傷害這個小小的生靈,認為它也算得上一條生命,自己不應該帶有明顯的種族歧視。一麵對混吃混喝的丐幫保有敵意,自覺定義為一群比自己年齡大上好幾倍的大叔大媽們利用人們的同情心混吃混喝,卻又在看見他們蒼老的模樣後軟了心,哪怕知道是騙子又自覺的掏出腰包輕輕的往碗裏一放。
我可以開始旁若無人的進行自己,嚐試以前很企盼卻又沒有膽量去實現的事情。比如用潦草的讓自己無法辨認的字體去填寫模擬大卷,卻又一筆一劃的用很工整的字跡在某張廢紙上構思一句矯情造作的句子。
其實哪怕現在的我有多麼的風輕雲淡,事實上當時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因為自己骨子裏是驕傲的,把自尊看得比生命都要強百倍分的人,甚至寫好了遺書,尋思著去了大藥房妄想買安眠藥,要麼是兜了盆溫水割腕後把手浸泡在裏麵。還文藝的認為最後一秒自己的嘴臉還存在著微笑,天知道當時要是傷口隔得深了沒有搶救過來臉色蒼白扯著嘴皮笑那得有多麼驚悚嚇壞多少人。不得不說,這些事就像一道大坎,但我跨過去就沒什麼了。
所辛,我現在仍好好的存在這個世間,客觀的抱有兩種角度觀看這一切。帶著兩種極端的想法生活,事實上心智比以前開明的多,往後沒有多少能讓自己勞心費神的事情了。
我真的明白了,人啊不可能這一輩子都像溫開水一樣過日子,就算你在平凡在怎麼不引人注目,老天開始會讓你受點苦給你下兩道判子然後在悄悄的讓你身邊人給你點小幫助,就看你挺得挺不過了。如果你挺不過,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聽過了,你就會發現再也沒什麼了,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