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龍義準備踩碎晁痩虎的心髒,滅其生機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震耳的怒喝聲。
龍義眉頭微擰,抬頭循聲望去,發現有三名黑衣執事正在不遠處高速疾馳,直衝他來。
為首的執事已經接近四十,是一位中年男子,另外兩名執事也不算年輕,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相同的是,皆神色冷厲,一臉怒氣。
他們並非突然出現,而是一直在奪命台附近,此刻剛剛趕過來。
龍義皺眉瞥了一眼對方三人,眼眸中的血絲不減反增,竟是沒有理會他們,再次抬腳。
不過,接近四十歲的中年執事已經高高躍起,此刻正好飛撲而下,一劍刺向龍義胸口,速度極快,手段也淩厲無比。
龍義完全可以在對方刺到自己之前解決晁痩虎,但這樣一來,自己極有可能因為失去先機而命喪當下,於大局無益,所以他隻能憤怒而無奈的躲了開來,沒能殺死晁痩虎。
“大膽狂徒,速速束手就縛,跟我去護法堂認罪,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將你就地格殺!”中年執事仗劍直指龍義,怒喝道。
與此同時,另外兩名執事也趕了過來,三人互為犄角,將龍義圍在了中間。
“請走開,讓我殺了這畜生,再去領罰也不遲。”龍義紅著眼睛,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絲沙啞的感覺。
晁痩虎被龍義輕易擊敗,其實於宗門的價值已經不大了,但此刻卻成了三位執事挽回自身顏麵,甚至維護宗門威嚴的工具。
聽聞龍義之話,三人被氣得愣了一瞬,旋即則大怒。
“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我們既已到此,豈容你放肆!你若立刻束手就縛,也許還有些許生機,膽敢反抗的話,那便必死無疑!”中年執事怒斥道。
另外兩人則附和道:“趕緊束手就縛吧,免得我們動手,這樣於大家都無壞處,否則的話,你絕無生還可能!”
“奪命台上分生死,向來都是勝者活,敗者亡,這規矩自從立下之後,幾千年來還沒有被人破壞過呢,你是第一個,知道不?真是膽包天啊!”中年執事一邊說著,自己都感覺有點心驚,因為他是絕無此膽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然而龍義卻始終不再說話,一副無法被動搖的樣子,他們的臉皮終於掛不住了。
“混蛋,簡直冥頑不靈!”中年執事大聲怒斥一句,直接動手了,一劍斬向龍義。
繚繞著玄青色劍光的長劍,似乎瘋狂舞動的毒蛇一般,看起來威勢很不凡,攻擊更是非常之快,撕裂空氣,轉眼便抵達龍義身前。
龍義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早在對方出現之時,他已經有所準備了,可以說是醞釀已久,雖是後發,但氣勢卻更強,如怒龍出海一般,猛地斬出了一劍。
雙劍相擊,鏘的一聲大響,青光閃耀,似要將空氣都染成玄青色,輻射的空間很廣,但卻被金色劍光從中撕裂,猛地又削減了下去。
中年執事則突然變色,竟是被金色劍氣逼退了小半步,不禁大吃一驚。
盡管他已經將龍義設想的夠強了,畢竟對方一招就將晁痩虎給打得半殘了,但他萬萬沒想到,這看起來十六歲上下的少年,修為竟是強大如斯,似乎已經可以和他比肩了!
在戰鬥之中,錯誤的判斷影響很大,直接會導致先機被奪,但這也不能怪他,不是他太大意,而是龍義太年輕了,嚴重影響了他的判斷。
論修為,已經抵達涅槃第三步,掌握五道涅力的中年執事自然更勝一籌,不過兩者相差並不算懸殊,這便給了龍義機會。
撼天功的核心便是一個“撼”字,何為撼?如果說強者打弱者是鎮壓或欺負,那麼以弱抗強,以小博大,便是撼!
當然,前提是力量相差並不太大,否則敵人一力破萬法,用什麼功法也是白搭,撼字秘訣也起不了決定性作用。
是以,論攻擊力,兩者其實不相伯仲。
但中年執事因為戰術估計有誤,先機被龍義所奪取,略勝一籌的優勢也被抵消了。
抓住機會的龍義,迅速運轉青冥十九劍,時而劈斬,時而點刺,揮灑自如,氣勢越來越隆。
那繚繞著金芒的長劍,就像狂舞的金蛇一般,攻擊犀利無比。
龍義和中年執事陷入了激戰,而周圍旁觀的青衣弟子則早已炸鍋了,紛紛忍不住大聲議論起來。
“這家夥瘋了吧?簡直就是不要命了,竟敢破壞奪命台的規則!將原本作為勝利者的晁痩虎打了個半死不說,竟然還要當著執事的麵斬殺晁痩虎,也特膽大了吧!?”有人瞪著眼睛,頗有些吃驚的道。
“也不全是因為膽大吧,可能是太憤怒了,畢竟那晁痩虎可是差點把張緣給廢了,也許他比較看重朋友情義吧。”有人麵露沉思之色,提出了不同看法。
“四大內院共計八百餘青衣弟子,然而腦域的蛻變可是凶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能達到涅槃第三步者不足百數,而且幾乎個個都有著不小的名氣,這家夥是從哪冒出來的?我倒是好奇得緊。”有人緊緊的盯著龍義,驚異的道,根本就沒有將龍義和新人往一塊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