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找承軒,他讓他好好呆在東天,以便得到更可靠的消息,可是他這辦公室冷清的,掉根針都能聽到,沒有人跟他彙報公司的任何情況。有時候,他會急得主動到各個部門尋問情況,可是那些人見了他就像變啞聾變啞了一樣,不是不理,就是搖頭。
每次都把他惹惱火,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一場。
他每天遲到早退,隨時離開公司也沒人管,完完全全就像是個沒人管的局外人。
現在的東天亂的就像壞了心的木瓜一樣,一肚子糊水。
來到芳馨小築,承軒不在,他隻好打了電話。
正陪杜芳青在商場購物的顧承軒電話突然響了,本想掛掉,但一看是段浩,隻好接了,
“喂,浩,什麼事?”
“承軒,你在哪兒,我想找你商量件事。”段浩有些意外,聽電話那頭吵鬧的聲音,好像在哪個商場,承軒從來都不逛商場的,怎麼這緊急關頭到是有這份閑心了。
顧承軒看了看一旁的杜芳青,杜芳青微微點了點頭,示間他不介意,
“我在買東西,有什麼事,晚點兒再說吧。”
段浩一聽,這語氣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啊,東天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有閑心購物,這很不像是他的處事風格,
“承軒,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顧承軒知道,段浩一直對杜芳青有意見,若是他此刻說他跟杜芳青在一塊兒,他一定會更加對杜芳青不友善。可是杜芳青那雙澄澈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他又不好去遮掩什麼,
“我跟芳青在一起,她現在出門不方便,所以我就陪她來買些東西。”
“承軒,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你不必說了,晚上六點,故人酒吧不見不散。”段浩的話還沒說完,顧承軒就立馬打斷了他,他生怕杜芳青聽到了會心裏不舒服。
電話這頭的段浩肺都快氣炸了,這女人就是個禍水,若不是她,阮煜澤那小子不會這麼爭對承軒,東天或許也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承軒一遇到她不冷靜了,再重要的事,他都會擱置一旁,照這樣下去,東天可能真就沒救了。
“好,你好好陪她吧!”他非常惱火的掛了顧承軒的電話,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敢先掛了顧承軒的電話。
杜芳青看到顧承軒的臉色有些難堪,心中不免疑惑,
“怎麼了?是你家裏人?”
顧承軒揚了揚唇角,
“是段浩,他這人就是這樣,性子急燥。”
“若是他找你有事,你就去吧,我沒事的,可以自己回去。”杜芳青很高興,他沒有騙她,其實,她隱隱約約已經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
顧承軒緊緊牽住她的手,
“我們已經說好了六點不見不散,我陪你吃個晚飯再走吧。”
兩人一塊兒吃了個飯,顧承軒便將杜芳青送了回去,又開著車去了故人酒吧。
段浩已經到了,正喝著悶酒,顧承軒匆匆走過去,一把奪下他的酒,
“喝那麼多,怎麼商量事情。”
故人酒吧裏,淡淡的酒氣,竊竊的私語,不似別的酒吧那樣搖擺,那樣濃烈,那樣妖豔,用喧囂來麻醉那些失意的人,用媚態來撩動那些消沉的心,用酒精來迷惑那些不安的情緒。比起別的酒吧,故人更像是心靈的港灣,一個人淡淡的,或者兩個人悠悠的,將自己的愁苦傾瀉在這裏。
段浩的氣似乎還未消,他放下酒杯,使氣似的瞪了顧承軒一眼,
“承軒,兒女情英雄塚,這句話適用於古人,同樣也適用於你,現在這個時候,孰輕孰重,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那個女人,她隻會給你帶來災難,希望你能從大局考慮,不要再跟她來往了。”
“若是你今天找我就是來談這個的,那我覺得我們就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說著,顧承軒便起身欲離開。
段浩急了,忙拉住他,
“別別,承軒,我是有其他的事找你商量。”
顧承軒又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浩,感情的事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東天是我顧家的,是我父親的心血,我不會讓它倒下去的。”
段浩知道他這小細胳膊擰不過顧承軒這條大腿兒,他父親都拿他沒辦法,他又能如何耐何得了他。
“承軒,我,我是想,我是不是可以暫時離開東天,我真呆不下去了,整天看到那一群拿著東天的錢,卻在害東天的人,我就難受得緊。再說,我呆在裏麵也打聽不到什麼,在公司,阮煜澤想方設法的把我孤立起來,就像防賊一樣防著我,還不如讓我離開,我還能放手去做一些事。”
顧承軒微微歎了口氣,
“浩,我知道現在讓你呆在東天很為難,可是,若是你離開了,我就真徹徹底底的跟東天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