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也別怪他,從青梅竹馬,再到同床共枕二十年,這種感情,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替代的。”
“替我恭喜他,他終於可以當爸爸了。”
段浩努了努嘴,挑了挑眉,
“嘶......我就覺得不能理解,挺漂亮一小姑娘,幹嘛非要找一個大叔呢。我覺得阮煜澤不錯,東天二公子,年輕有為,也算是鑽石王老五了,你們年紀又差不多,要是能走到一起挺般配的一對兒。”
“夠了,這是顧承軒讓你告訴我的嗎?嗬嗬,他可以把他的感情當皮球,踢來踢去的,我可不是,讓他不要替我操心,就算是我這輩子一個人過,也不會讓他來指指點點的。”說完,杜芳青臉頰漲紅,憤然離席。
一走出茶吧,眼淚就止不住的決了堤,好狠的人,好狠的心,真的是睚眥必報,算她看錯了他!
終於等到天擦黑的時候,阮煜澤聽到了門外的輕緩的腳步聲。他一個激動,想要下床,卻被母親攔住,
“別動,我去。”杜芳青這一個下午都沒回來,阮夢梅也有些擔心,畢竟她一個小姑娘,除了那個沒良心的哥哥,無親也無故的。
站在門外的杜芳青,擦了擦眼角的淚,理了理情緒,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不把自己的傷心表現出來。
“阿姨。”她正欲抬手敲門,阮夢梅開了門。
“回來了,快進來吧,我剛熱了雞湯。”
杜芳青一陣感動,阮母居然關心起她來了。
“嗯。”
客廳裏,馬致遠在看報紙,馬夫人在織毛衣,屋裏安靜極了。時不時的聽到馬夫人微微歎氣的聲音。他知道,老伴兒一定是在替女兒歎氣。是啊,這一關就是半個月,憑誰都會受不了的。可是奇怪的是,馬靜宜反而比以前更安靜,時不時的還能在門外聽到她跟朋友同學打電話聊天的歡聲笑語。
這孩子,就是心眼兒寬,什麼事,都是一瞬間就過去了。
“淑蘭啊,靜宜最近表現怎麼樣啊。”老伴兒倒還挺沉得住氣,想女兒想得都說夢話了,還憋在心裏。
淑蘭放下手中的毛線,
“你自個兒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還問我?”
馬致遠笑了笑,
“咱們的女兒倒是挺想得開,我看啊,她估計早就想開了,把煜澤給忘記了,中午叫她下樓吃飯。”
淑月撇嘴一笑,沒了女兒的嘰嘰喳喳,估計他比她還要悶。
“要叫你自己去叫。”
“哎,你這老婆子,你倒是還跟我硬起來了,好好好,我自己去叫就我自己去。”馬致遠知道老伴兒這是在怪他關女兒關得太久,故意整治他,氣得麵紅耳赤,卻也無可奈何。
被關在房間裏的馬靜宜,覺得自己悶得都快長草了。老媽說讓她裝乖,她這都裝了一個星期了,每天對著電話,在那裏自言自語,真快成神經病了。老天爺啊,老馬什麼時候能放我出去啊。有好幾次,她差點兒急得跳窗了,後來想想,若是摔殘了,不僅老爹老媽老了沒人照顧,估計煜澤也會嫌棄她,還是算了,不敢冒那個險。
咚咚咚!
一定又是老媽來給她念經了,真不知道老媽是站在哪一邊的,是站在老馬那邊,還是站在她這個小馬這邊。
“靜宜,開門哪。”
馬靜宜沒好氣的跑去開了門,
“媽,到底還要關我多久啊,爸是不是準備關我一輩子啊。”她邊說邊撅著小嘴,氣鼓鼓的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馬母笑笑,輕輕跟了過去,
“急什麼呢,媽不是說了了嗎?隻要你乖乖的,你爸自然而然的就會放你了。”
“有用嗎?我都乖了一個星期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馬靜宜忽的一頭坐起來,憤憤不平的樣子。
馬母在女兒身旁坐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把小尾巴窩斷了不是?走吧,你爸求了我一上午,我才答應他來叫你下樓吃飯呢,給個麵子不是?”
馬靜宜頓時眼睛一亮,張大了嘴巴,
“真的?”咻的一下站起來,抱住老媽狠狠的親了兩口,“那我先下去了啊。”一溜煙兒便不見了蹤影。
在醫院裏休養了一段時間,顧承軒的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他跟段浩說他想出院,他說他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太刺鼻,顏色太單調,讓他覺得很悶。段浩知道,他是因為放心不下東天。其實,顧承軒是因為無法麵對整天躺在這裏的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