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馬靜宜一直都陪著阮煜澤,即便他對她不理不睬的,她也不離不棄,她知道他心裏不好受,得慢慢恢複。
“靜宜啊,看到你叔叔的商報了嗎?剛送來的。”馬靜宜四下裏找了找,一起身,發現被自己坐在身下了。
“哦,找......”她看了看頭排,是商報,可是一個醒目的標題同時也入了她的眼,小三兒咎由自取,豪門新婦已瘋......
見馬靜宜話說到一半兒便嘎然而止,阮夢梅有些疑惑,便緩緩走來,
“靜宜,你怎麼了?”
馬靜宜唰的將報紙藏在身後,
“哦,沒,沒什麼!”
阮夢梅覺得這孩子有些不對勁兒,把報紙藏在身後幹什麼?
“你怎麼了?看到了什麼?你叔叔還等著今天的報紙呢!”
馬靜宜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不,叔叔不能看。”
“為什麼?”在阮夢梅的一再追問下,馬靜宜才緩緩將報紙拿出來遞給她。那個標題很醒目,是今天的頭條。阮夢梅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這,這,怎麼會這樣?”她一把將報紙卷起來,“可是一會兒他問我要報紙怎麼辦?”
“你就說沒送來,還有,這報紙也千萬不能讓煜澤看到了,不然又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馬靜宜最怕的就是被阮煜澤看到。他的心本來就已經傷透了,若是他再知道杜芳青瘋了,一定會支撐不住的。
阮夢梅微微點頭,眼下這種情況,隻能是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了,盡量讓他們少看電視,少看雜誌報紙。顧海天也是大病初愈不再受不得半點兒刺激了。
東天大廈頂端的露天咖啡廳裏,微風搖曳著玻璃頂上的吊蘭,陽光經過防輻射玻璃的過慮,顯得格外溫柔。文素幽幽的坐在吊椅上,享受著片刻的悠閑時光。手裏的橙汁兒已被她啜掉半杯,不知道為什麼,她從未覺得公司裏的飲品有這麼好喝過。
“心情不錯嘛。”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她的安靜悠閑。
她有些不悅,緩緩起身,將半杯橙汁兒放在桌子上,轉身欲走。
“怎麼?你這是過河拆橋嗎?用完我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驀地轉身,“你什麼意思?”憤憤然看著一臉詭笑的段浩。
段浩雙手插進口袋,腳在地上微微畫了個圈,
“沒什麼意思,就想跟你聊聊。”
文素背過身,抱起雙臂,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段浩摸了摸下巴,繞著她轉了一圈兒,
“手段夠狠,有魄力!”
文素神經一緊,有些防備的看著他,
“你到底什麼意思?”
段浩努了努嘴,雙手攬過她的肩,將她摁坐在椅子上,
“坐下談,”他歪了歪嘴角,“難道你沒看報紙,總裁夫人已瘋嗎?”
“沒看,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段浩饒有深意的撇了撇嘴,微微歎了口氣,
“哎呀,何必急著撇清呢,我又沒說什麼!”
其實早在他的第一句話時,文素就已經聽出來,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她不承認是因為她怕,怕這一切被顧承軒知道,到那那時候,她就得不償失了。即便是有一天,顧承軒對她有所懷疑,她抵死不認,他估計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可若是這個家夥從中間多句嘴,那就一切都不一樣了。
灼熱的陽光雖然隔了層玻璃,依然有些讓人狂燥。
段浩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文素,文素也眯縫著雙眼看著他,兩人似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
“段浩!”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打破了彼此的沉寂。兩人驀然回頭,隻見顧承軒橫眉怒目,氣衝衝的走了過來!“你這個渾蛋!”話還沒說完,他就怒不可竭的在他臉上揮了一拳。
段浩被打得有些懵,吐了吐口裏的腥鹹,緩了半天才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承軒,你瘋了!”
顧承軒揪著他的衣領,從未有過的衝動,
“你少給我裝模作樣,整個東天隻有你能打開我的辦公室,隻有你能拿到鵬錦套房的鑰匙,哼哼,段浩,你真行,啊?”他咬牙切齒的指著他的鼻尖,“請不要逾越的底線!”說完,憤然離去。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的文素倒抽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