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老人與小孩(1 / 2)

花田小村有一個孤寡老頭,名叫柯長明,人稱明伯。他兒子戰死沙場,老伴思念成疾,最後鬱鬱而終。也許受到上天的眷顧,他不知從哪裏撿來一個嬰兒,明伯給他取名叫柯天落,據老頭所說,這孩子是一道雷電將他從天上送下來的,所以給他取名天落,隨自己姓柯,從此,明伯也把他當親孫子一樣撫養。

不久後明伯就發現這個孩子異於常人,他逗不笑,嚇不哭,僅僅幾天就牙牙學語,一個月後便會開口說話,雖然很不清晰,但明伯卻聽得真切,他說的是:“這裏是哪裏?”

一個月後,他自己扶牆學步,摔倒自己爬起來,不哭不鬧,也不用人扶。剛學會不用扶牆就走丟了,明伯哭喊著漫山遍野找了一整天,就連整個村子都被動員了起來。最後明伯在山坡上一塊大石頭上麵找到了當時正哭的稀裏嘩啦的天落。

從那之後天落便總是盯著天空發呆,不愛說話,不愛玩耍,也不喜歡到處走。有時還會發出奇怪的叫喊,像憤怒的咆哮,也像刺痛的哀嚎。明伯被叫喊聲嚇得跑來詢問時,他卻又恢複如常,隻是說沒事。

這一切的一切是因為天落根本不是小孩子,雖然身體是,但他的記憶他的靈魂是來自地球一個二十出頭的無為青年,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以一個孩童的外形出現在這個世界。

他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生活平淡無奇,但有家人有朋友,雖不富裕卻過的很開心。

不久前某天,當他一覺被冷醒之後發現自己手腳不那麼靈活,無法翻身,喉嚨像被卡住說不出話,還又冷又餓,他還以為自己得了重病要死掉了。

絕望之際一張蒼老的麵孔映入眼簾,帶來了一絲生的希望,那張麵孔正是明伯。他拚命的擺動手腳,用說不出話的喉嚨發出啊啊的叫聲,示意明伯救他。明伯將他抱起,用自己的衣服為天落取暖,他忽然覺得這個老頭很高大,不是偉大,是真的高大,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輕鬆將自己62公斤的身體如此隨意的抱起來。

帶著疑問的天落被明伯抱回了自己的家,明伯點起昏暗的油燈,照亮了本就不大的小房間,那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比小時候外婆家的土牆還要破舊和古老。明伯又抱著天落在灶台前生火做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暖和了很多,但仍舊很虛弱,弱到不想說話,不想動。

不久後水開的咕嚕聲和米飯的香味傳來為他提供了一些精神上的能量,明伯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粥來到自己麵前,像喂孩子一樣喂自己。也就是當明伯喂粥,離自己隻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通過明伯的瞳孔,他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嬰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崩潰邊緣。

幾天後他恢複了一些力氣,努力的想要試著說話,他想知道這裏是哪裏,我家在哪裏,想讓明伯送他回家。一個月後他才艱難的發出了聲響,問道:“這裏是哪裏?”

“孩子說話了!”明伯隻是呆呆的看著天落,然後又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天落有些不耐,但還是吃力的說道:“這裏是哪裏?”這一次他放慢語速,變得更加清晰了。

“孩子說話啦!”哪知這老頭居然跑了出去,不久後就帶著一幫穿著破爛布衣的大叔大嬸走了進來,將自己團團圍住。

天落很是無語的又接連重複了四五遍,其中一個大嬸把自己抱在懷裏不停的抖動搖晃,還一邊說:“哎喲喲,小寶貝兒,這裏是森之國,我們這裏是花田村呀。”

天落被抖的難受,但也還是聽的很清楚,隻是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位大嬸說的地方。後來在村民的提議下,明伯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柯天落,和自己以前的名字一樣,可能就是巧合吧。他沒有多想,因為這些都不重要,他現在隻想回家。

既然沒人告訴他這是哪裏,那他就自己想辦法,所以他決定要學會走路,他實在是受不了做嬰兒,他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現在大小便都隻能拉在褲子上,傳出去多丟人,就算傳不出去,他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從那之後,明伯每天在天落麵前教他說爺爺,隻是天落從來沒有叫過,這個老頭雖然對自己有恩,但是卻沒有感情。

他用兩個星期的時間從爬到自己扶牆走路,再用半個月的時間讓自己不需要扶牆也能走路。然後趁明伯燒火做飯的空檔,自己跑向了距離這裏最近也是最高的山坡。他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山坡上,後麵經過陡坡時實在沒了力氣,還是爬著上去的,他真的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當他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山坡下的四周是一片陌生的梯田和菜地,還有幾片小樹林。這樣的環境他分不出個東南西北,於是便尋找太陽的位置,當他抬頭望向天空,瞬間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