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明知這其中一定有虧待蘇琉月的地方,但他依舊不喜歡蘇琉月,於是他大聲說道“胡說,我堂堂相府,豈會少了你那一點銀子?”
蘇琉月嘴角一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父親若是不信,可請賬房先生前來對峙,我的丫鬟挽畫剛剛去領了月錢,挽畫!”蘇琉月叫了一聲。
挽畫戰戰兢兢地前,蘇琉月說道:“把月錢呈上來。”
挽畫聽後乖乖地自懷裏把月錢高高地捧在手心,遞到頭頂令蘇靖康過目。
蘇靖康一看那三塊小碎銀子,眼睛都看直了。
這麼一點錢,讓他去酒樓點一盤花生米都不夠。
“三哥,前幾日臣弟聽聞,三哥為百姓用工月給草擬了一份折子,三哥體恤百姓的建議受到父皇的嘉獎,說三哥體恤民情,為民謀福祉,將來必是一位明君!”一旁的君墨辰,終於發話了。
太子一聽君墨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誇他,也有點飄飄然了,“父皇確實聽取了本宮的建議,準備在明年開春就昭告天下。”
君墨辰繼續笑,“不知三哥對於百姓不同的工種的月給待遇,有何建議?”
“本宮以為,提高百姓不同工種的月給標準,可利於百姓用工的積極性,從而使本國更加繁榮昌盛,不同工種的待遇標準,可根據用工年限時限而勞累程度工種性質而做出不同的標準,這樣可供百姓選擇自己能力範圍內的工作!”
君天臨沾沾自喜地說道,這番話他在當今聖上麵前說過一次,皇上聽後龍顏大悅,對他寄予厚望,其實這些話,自有背後的一些人教他說。
君墨辰就是知道君天臨好表現,又喜為自己臉上貼金,所以繼續問道:“不知長工的待遇標準如何?”
君天臨不假思索地道:“長工雖地位低下,作用卻不可忽視,應每月十五兩銀子。”
“府中甄選丫鬟呢!”君墨辰又問。
“按照契約年限,最低不能少於每年一百兩銀子!”
“那就是不能少於八兩!”
“正是!”君天臨得意洋洋的說道。
君墨辰笑道:“三哥果真體恤百姓,按照三哥的提議,若真昭告天下,此法必定令百姓衣食無憂,人民安居樂業!”
君天臨被捧得快飛上了天,一臉得意的笑笑:“那是當然!”
“但是……”君墨辰蹙眉,話鋒突轉,令所有人都不由看向他,“普通一個入府的丫鬟,每月最低月給八兩,而一個正兒八經的相府小姐,每月月給卻隻有區區三兩銀子,連一個丫鬟的月給都不如,豈不是違背了三哥為百姓謀福祉的宏願?這要讓父皇知道了,說三哥不諳民情,蓄意誇大百姓用工月給,實施起來恐怕要延後了。”
君墨辰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嚴重,君天臨的這套方案雖存在很多漏洞,很多雇主不一定會開設那麼高的價錢雇工人,但是這套案子一頒布,百姓會非常擁戴,就算雇主不按照方案發月給,那也不關他君天臨的事情,他隻管收買了民心,受到百姓愛戴就夠了。
君天臨一聽說方案有可能會延後,當即就緊張地對蘇靖康說道:“相爺,這件事情雖是你相府家事,但是事關本宮,本宮不能坐視不管,相爺今日這事若是不給本宮一個說法,延誤了本宮的計劃,本宮絕不會善罷甘休!”
一番話,說的蘇靖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脊背也漸漸發涼起來。
本是家事,莫名牽扯到太子拉攏民心的計劃中,蘇靖康豈不緊張?
蘇琉月在一旁淡淡地笑了,那一絲柔和的笑,帶著一絲絲狡猾和看好戲,落在君墨辰眼裏,就像一抹春風,有著她獨特的柔和魅,又帶一點點肆虐。
“相爺,看來此事是有人故意苛刻了四小姐!”
君墨辰再次說道,像是提醒蘇靖康一樣,蘇靖康看了他一眼,滿心地感激回應他。
蘇琉月不由看向君墨辰,心裏暗笑一聲,他這麼說就是給蘇靖康一個台階下,蘇靖康那麼老奸巨猾,豈不乖乖地順著走。
“夫人,相府的開支一向都是你在打理,你說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蘇林氏一聽,心裏一下子慌了,連忙喊冤道:“老爺,這事妾身不知啊,相府各房的吃穿用度,可都是按照蘇家自古就立下的規矩來發的,妾身哪裏敢違背了祖宗立下的規矩?”
邊說還一副被冤枉的樣子看著蘇靖康,希望他明察秋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