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剝人皮豈是容易的事,而這位江湖高人的方法更是狠毒無比。
他們先將烈酒強行灌入兩個孩子體內,使他們半醉無力掙紮,再挖兩個小豎坑,將兩個孩子分別立於坑內,並鬆鬆地填上土,隻留著丙顆小腦袋在地麵上。
雖然說土不過鬆鬆垮垮填上的,但是,孩子年紀小又喝了酒動彈不得,隻得任人宰割。
江湖高人拿出一柄刻滿咒文的小刀,將兩個孩子天靈處各劃開一個小口,不能割深到肉,以免皮肉無法分離,也不能割淺,以免傷了皮就不完整了。
開口之後,他立刻吩咐將事先準備好的水銀自那個小口分幾次倒入兩個孩子頭頂小口之內。
水銀很重倒入之後就會不停下沉,就這樣孩子的皮肉就會被它生生剝開,之所以分幾次倒入,是為了水銀下沉更加均勻。
但是,活著被剝皮分肉,還是用這種緩慢的方式,別說是兩個小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一樣受不了,即使身體不能動,疼還是一樣會疼的,於是,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地主家的後院響了一夜。
待兩張完整的人皮活生生被剝下之後,兩個孩子早就不知道在哪一次補灌水銀的時候就因為疼痛過度而死掉了,兩具小小的屍體被從皮裏拉了出來隨意丟在院中並由地方家的家丁焚燒丟棄了。
而兩張小小的人皮也被江湖高人以不知道什麼術法製作成了人皮娃娃並隨著地主家死了的兒子一起被埋入了地下,一百年後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重新開辟了這片早已經化為野地的墳塚,才得以重見天日。
聽完孩子的敘述,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看著他們兩個仍舊水靈靈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我的心疼得幾乎碎了。
“那你們現在人皮娃娃嗎?”萇菁仙君不禁伸出手去摸了一把那兩個孩子臉,收回手道,“不是說你們的魂魄被禁錮在娃娃裏了嗎?”
看來,他這一摸發現了什麼問題。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道,“之前確實是那樣的,但是,後來我們被刨出來,那個開田的少年覺得我們倆好看,就留下來了,誰知道被一對修仙的刺蝟看到了,因為覺得我們可憐,便將娃娃拖走,以白家藥爐煉化,最後將我們的魂魄給放出來了,隻可惜,沒有身體我們沒法去投胎了,不過,好在這罌粟花本不是什麼好物,借著啃它的甜草杆,我和哥哥也算有了些道行,不怕太陽也還是不錯的!”
“後來呢?”我問道,“既然如此,你們又為什麼要走?”
“那個種花的人死了!”小男孩將手中啃得隻剩一點的甜草杆扔進了嘴裏,道,“他做的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若沒有他,我和妹妹也就無法重見天日,所以,我們也一直守在這片田裏,以免別的動物傷害花田,要是來個什麼外人,也會施個障眼法,免得他們看了再去找來警察對種花人不利,但是,那個人死得真是太慘了!”
說到這裏,這兩個小娃娃的眼圈竟然有些紅了。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盡管他們保護的這片罌粟花田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們這片仗義和感恩圖報的心卻委實讓我有些感動。
“但是——”小男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隻見他揉了揉雙眼,道,“本來,我和妹妹已經托夢給這種花人的家人了,他們也將他的屍體帶走了,我們就是想等著這個放我們出來的恩人能入土為安之後就離開的!”
小女孩接話繼續說道:“可是,就在這段時間裏,我和哥哥發現這林子越發奇怪起來了,按理說我們是鬼,陰氣能助長我們的修行,但這裏的陰氣也太重了,連那些沒有任何道行的動物們都受到影響,有的個頭兒大的比如老虎和狼什麼的時不時就會發起狂來,那些弱小的比如山雞野兔更是會突然就成批成批的死掉!”
用力地點了點頭,小男孩的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道:“最近,我和妹妹越來越不舒服,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們,是人讓我們受到如此大的折磨,我們就應該讓他們血債血償,但是,我和妹妹不想害人,所以就想尋個別的幹淨些的地方,不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