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讓你!”胡布一見胡天將錢塞給了出租車司機,嘴角露出了詭異的一笑,將自己的鈔票在胡天麵前晃了晃,跟著拉開車門跳了出來,道,“我走!”
說實話,看著這種幼稚的吵鬧,我覺得挺尷尬的,隻不過,我沒想到比起胡布的幼稚來,胡天的弱智好像讓人更無法直視。
這會兒就算是真傻子也知道自己被套路了,更何況那胡天也不是傻子,但是,無奈錢也給了,牛也吹了,隻好坐進了車裏。
胡天的女朋友站在原地沒動,便是那兩個老人跟著坐了進去。
“你們幾個,要不要也上來一個,我這車上還有一個位置!”司機招呼著我們道。
看上去他的模樣也有些模樣也有些尷尬,可能是覺得這一千塊錢掙得多少有些黑心,隻是,到了嘴裏的熟鴨子誰又會吐出來呢?所以,他隻是想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緩解一下自己良心上的不安而已。
“切!”胡布對他微微揚了揚臉,跟著就對胡天說道,“哎,大伯養出來的好兒子就是有錢任性啊,一千塊錢?我估計都能開回去了,坐到飛機場,哈哈,你們快走吧,坐這車我怕紮屁股!”
說完之後,他就跳著又擋下了一車出租車,招呼著我們坐進了之前另外那輛車和現在這輛車。
胡天這會兒氣得臉色鐵青,卻又沒有辦法,隻好狠狠地將出租車的玻璃按了上來,不再看我們,指揮著司機絕塵而去。
“舒坦!”胡布從車裏伸出腦袋去,一邊迎著風,一邊高聲呼喊道,“真是太舒坦啦!”
哎!
望著胡布那副樣子,再想想之前一直麵沉淡定地跟在胡天身邊的那兩個“大師”,我的心裏不禁泛起一絲不安來:隻怕這一趟也不會是什麼令人愉快的旅行吧!
上了飛機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就叫作“冤家路窄”了!
本來,我還是很享受飛行的,但是,眼下這氣氛卻讓我無法輕鬆的享受——
跟我們隻隔著一個走道的旁邊座位上,正端坐胡天和那個跟他一起的兩個老頭。
“所以說,我更喜歡坐火車!”淩真見我盯著胡天他們,便從了聳肩膀說道,“仙女姐姐,你是喜歡自己飛,還是喜歡坐交通工具?”
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說自己不喜歡飛機,那你又為什麼會喜歡坐火車呢?”
指了指戴著眼罩聽著歌的胡布假裝與世隔絕的胡布,淩真說道:“我和胖子出雙入對之前,有一段時間我總是自己一個人,那會兒我就特別喜歡坐火車!”
看著他一副陷入回憶中的表情,我不禁偷偷催動了“窺心訣”!
原來,那個時候的淩真獨來獨往,喜歡一個人四處旅行,喜歡那種四處都是陌生人陌生的環境,那似乎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看著他記憶中那張青澀的少年模樣,再看看眼前這個略顯成熟眼神憂鬱的少年,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來成長對誰從來都是公平的,拿走青澀留下悲傷。
“怎麼了?”張臨凡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淩真已經坐回去了!”
被他從沉思中拉了出來,我才發現淩真已經坐回到胡布身邊去了,選擇的姿勢也和胡布一樣,戴著眼罩塞著耳機,看上去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一般。
輕輕將頭靠了張臨凡的肩膀上,我歎息道:“想想古時候的生活,無論是小孩子還是少年至青壯年到老年,人們的生活雖然不像現在這麼豐富,卻單純得很,不似現在這個社會,真像那些雜誌裏說的,像個大熔爐一般,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坯胎,但最終,都會被燒成同一般模樣!”
“就是淩真的話讓你想了這麼多?”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張臨凡淺淺一笑道,“最近怎麼這麼敏感?”
“不是啦!”我抬起頭來在他的臉頰上吻了吻,道,“喏,你看看那個胡天,胡布都不樂意看他了,他還那麼怒目盯著,我連坐到這裏都感覺出那濃濃的敵意了!”
“就是因為這個,淩真才特意讓胡布坐到裏麵靠窗!”張臨凡也低下頭來在我的唇上吻了吻,道,“明明是兄弟,這到底是為什麼反目成仇的?”
攤了攤手,我才懶得理他們究竟是怎麼成仇的,總之,現在胡布這副態度倒是還不錯,要不然,就算我們買的是頭等他,就算我們現在身邊人不多,但像之前那樣吵起來,也還是很丟人現眼的。
然而,就在我以為我們能就這樣平靜地飛到目的地的時候,胡布起身要去洗手間,這胡天的身邊則是他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