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萇菁仙君也湊了過來,低聲對我們說道,“他的眼神似乎還有些回避咱們,我隱約能從他身上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氣!”
我和張臨凡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意見。
之後,我們三個便同時看向了放置在房間角落裏的一座神龕,那裏麵確實供著一個看上去笑麵如嫣憨態可掬,但是,那雙眯著的眼睛裏透著一股子難以明狀的殺氣,而且,在那張咧開的大嘴裏,竟滿是尖細駭人的獠牙。
“怪了,真是怪了!”萇菁仙君低著頭閉著眼,搖頭晃腦地自言自語道,“這也太奇怪了!”
“什麼奇怪?”我推了他一把,問道,“你自己在那兒叨叨什麼勞什子呢!”
抬起頭睜開眼睛,萇菁仙君對我和張臨凡說道:“你們記得之前淩真他們說的,不管見幾次都記不住這神像的模樣,剛才我就好奇地閉眼思考了一下,結果,還真是完全記不住,不信你們試試!”
他的話自然引起了我們的好奇,於是,我和張臨凡也齊雙雙閉上了眼睛。
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本來還清晰可見的神像模樣,竟然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後,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硬是一點兒也想不出來了。
睜開眼睛之後,我也顧不得吃飯不吃飯了,而是直接幾步閃身到了紀添平的麵前。
“紀先生,您家發生的一係列事兒我聽紀小姐說過了,我看您如此淡定,想必是知道這尊神像的不同之處,那我就很好奇了,既然您知道,又為何一定要將它請回家呢?”我緊緊盯著紀添平的臉,疑惑地問道。
被我這麼一問,紀添平怔怔地看了我半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哎,這位小姐你可能有所不知,這件事兒挺複雜的,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看著他這副欲言又止且有些閃爍的表情,我就知道逼問也沒辦法,隻好點了點頭,道:“嗯,那好吧!”
“仙女姐姐!”淩真突然走到我跟前拉了拉我的衣袖,道,“你看,咱能不能先把那東西解決了,再吃飯啊?”
“對啊!”胡布也跟在他身邊幫了腔。
張臨凡覺得有趣,便停下腳步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又瞥了一眼角落裏的神龕,淩真吞了吞口水,道:“不知道為什麼,自打咱們一走進這房子,我就感覺那東西在盯著咱看,我後背都冒著突突寒氣!”
萇菁仙君走了過來,用力地握了握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小真真,有我們在呢,不會有事兒的!”
眼看著萇菁仙君攬著淩真往前走去,胡布站在我和張臨凡身邊,小聲地嘀咕道:“真是的,萇菁大哥還真是有本事的人不害怕!”
為了不讓他覺得是萇菁仙君居高自傲,我輕聲對他說道:“倒不是你萇菁大哥藝高人膽大,隻是這東西肯定也不會隨便出手害人,要不然,紀小蘭和他爸早就完了!”
“嗯,也是!”胡布聽到我的解釋,點了點頭也跟在我們身邊走進了客廳。
因為有些菜色需要現做,所以,我們幾個就在紀小蘭的陪同下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吃堅果聊閑天。
我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人,淩真和胡布始終如坐針氈,一人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好在沒過多大會兒,紀添平就招呼我們去吃飯了。
圍坐在餐桌邊上,看著桌子上四涼四熱四甜碗四點心再加上一道湯的色香味俱全的宴席,我頓時感覺五髒廟被饞蟲好一陣子大鬧,再看看同座的幾個人,估計他們也是一樣的。
把我們都安頓好之後,紀添平重新站起身來去酒架上拿下一瓶茅台,道:“幾位會喝酒嗎?我這瓶酒可是珍藏了二十年啊!”
“爸!”紀小蘭明顯感覺不太高興,站起身來將酒瓶拿了過去,道,“之前我不是說仙女姐姐隻喝自己的酒嘛,你這玩意兒人家可不喝!”
對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謝之後,就從挎包中掏出子幾瓶“百花釀”和“千日醉”放在桌上,道:“紀先生的茅台我們還真是無福消受,若是不嫌棄,我這自個兒釀的酒,您嚐嚐如何?”
“那敢情好了!”笑著重新落坐,紀添平很是高興地說道,“在下紀添平,你們叫我紀叔叔就可以了,當然,我看這三位更喜歡叫我紀先生吧!”
張臨凡拿起酒壺替他倒了一杯酒,道:“嗯,紀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