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老板開始一道一道地上菜了。接下來就是用餐時間,可能是因為太餓了,連向來做什麼都顧及形象的張臨凡和萇菁仙君都吃得相當迅速。
就在我們基本吃好,把賬也結完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病病懨懨臉色蒼白的女人從店外衝了進來。
老板一見她來了,先是招呼了一句什麼,跟著就是老板娘端著好多食物出來遞了過去。
那個女人倒也不客氣,接過食物道了一句“謝謝”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那個女人--”胡布見我們大家也都看著店門口,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試探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我看到一縷縷的黑氣從她身上冒出來!”
我望了望他若有所思的臉,道:“看來最近你修煉很勤快啊,那個女人身上確實有濃濃的鬼氣!”
淩真也疑惑了,問道:“人身上怎麼可能有那麼重的鬼氣,更何況這是大白天的!”
見我們都說不出什麼,胡布再次發揮了他的“語言天賦”舉著手機,就把小吃店老板娘給請到了我們桌上。
“老板娘,剛才那個嬸嬸是怎麼了?”通過翻譯軟件,胡布好奇地問道。
生硬地對著手機,老板娘回答道:“你們說的是娜嗎?”
點了點頭,我從包裏掏出了一些從國內帶來的泰國特別少見的零食,道:“老板娘要是不嫌棄,請吃一點吧!”
對於這種小地方中國來的好東西自然極為稀少,老板娘笑眯眯地如剝了一顆糖放進嘴裏,道:“娜是個苦命人啊--”
原來,娜的全名叫莫茶諾依娜,現在已經有四十幾歲了,以前並不住在這裏,當初她才來到帕勞村時,也是水水靈靈的一個大美人。
隻可惜美人命福薄,據娜自己說,她嫁給了一個有錢的老公,但是,那個男人是個渣男,借著娜懷孕的無良理由出去尋花問柳,結果染了(小生)病,在女兒出生後還不到一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
之後,娜的公婆就把娜和女兒轟了出去。走投無路的娜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帕勞村,在質樸善良的村民的幫助下,在村邊蓋了個破房子,和女兒相依為命。
也許是生下女兒後身子沒有恢複好,娜在孩子四歲的時候就病倒了,家裏的重任竟然一下子落到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身上,好在那孩子天生聰穎可愛,又孝順懂事,在幫著村裏醫生打些雜工討生計的同時,還學了一些醫病的土法,會進山林裏去幫娜采草藥緩解病痛,也會順便采些山珍賣了換錢。
村民都心疼這個孩子,隻要是她帶回來的東西,不管好壞都會很快被賣掉,錢雖然不是很多,加上村民送的食物用品,娘倆也算能勉強過日子。
“但是--”說到這裏,老板娘的眼圈紅了起來,沉默了片刻,才哀傷地再次開口道,“孩子七歲那年進了山去,卻再也沒回來了!”
“什麼?”我瞬間蹙起了眉頭,拉過胡布托著手機的手,道,“出什麼事了?”
搖了搖頭,老板娘抹了抹眼角溢出來的淚水,道:“我們也不知道,從那時候起,娜就得了失心瘋,也不顧自己那副病體,成天往山上跑,要找自己的女兒,但是一直也沒有找到--”
據說,後來村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組織了一次集體尋找,有人在山林深處找到了孩子衣服的一塊殘布,上麵染著血,隻是屍體一直沒找著,他們猜測沒準孩子是被什麼野獸叼了去。
竟是這麼一回事!
我們聽完之後,紛紛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不免心疼起娜來。
“哎,這娜嬸嬸真是太慘了吧!”胡布喝了一口碗裏的湯,難過地說道。
拿目光掃了掃四周,老板娘突然拉過胡布舉著手機地手,小聲地對著手機說道:“但是,就在我們找到了孩子染血的衣服殘片之後,每天早上,娜家的院子裏都會有新鮮采挖的專門用來緩解她身體的草藥!”
“啊?”張臨凡驚訝地問道,“新鮮采挖的草藥?”
點了點頭,老板娘歎了口氣道:“不錯,要不然半瘋又身體虛弱的娜,這些年是靠什麼生活過來的,我猜啊,是娜的女兒擔心自己的母親,變成鬼了也要來照顧她!”
胡布似乎有些不同的意見,抓了抓頭發,道:“也不能這麼肯定吧,也許是你們村裏的哪位好心人做也不一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