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聽夠了他們的對話,我輕輕伸出手去拽了拽劉濤的衣服,小聲道:“你怎麼處理都好,隻是不要太過分!”
我確實對仇笑癡和仇澤瑞很是不滿,誰讓他們找了一大幫子人把我們追得漫山遍野亂跑,最後沒辦法躲進山洞還遇到一個精魃,害得我失血過多這副模樣。
但是,我們畢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跟仇澤瑞那種借著自己家長欺負人的家夥自然不能一樣。
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劉濤點了點頭,道:“嗯,晝老板就放心吧!”
說完,他就去招呼自己的警察兄弟們去了。
胡布晃晃悠悠地湊到了張臨凡身邊,小聲地說道:“師父,看仙女姐姐那樣,還有鹿老師那衣服,難不成那山洞裏有什麼厲害主兒?”
雖然他學藝還未成,卻也是非常認真的,之前洞裏青石板路上刻的符文,他就算不知道是什麼,卻也知道必定有什麼玄機。
“先回去,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吧!”張臨凡盯著身後遠處,一邊出神一邊淡淡地說道。
我也望著那個方向,猜測著鹿銘肯定是從那邊偷偷離開的。
“怎麼了?”萇菁仙君見我麵露陰鬱,便追問道,“那個鹿老師,剛才突然就走了!”
“我知道,咱們回去再說吧!”我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嗯?”
瞬間明白我的意思,萇菁仙君馬上閉上了嘴。
我的心裏突然就有些亂,望著張臨凡,總有些惴惴不安的擔心:我們身邊有梵陽門的人,也難怪之前張臨凡使用“神鬼誅殺術”的時候那麼神秘卻還是被人知道了,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再次環視了身邊的人,劉濤、習姝、淩真還有胡布,總共就四個人,莫非這個人在他們中間?
想到這裏,我的頭就開始疼了起來,因為,無論是他們哪一個,我都是不願意懷疑的。
我們這一群人走出了樹林,走回了汽車邊,回頭再次望了一眼“望月亭”,還真是心情複雜,這一趟走得真是“值”!
習姝開車把我們送回了“琴樂聲囂”,道:“你們就放心吧,仇家那對大小不良,我一定會讓我爸收拾他們的!”
她本來也是想要送淩真和胡布回去的,但是他們兩個卻執意要住在我們店裏。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住,所以,我們也沒有反駁,而習姝也沒能強求,就獨自開車 離開了。
點了點頭,萇菁仙君沒有說話,而是抱著我進了屋去,留下一個張臨凡不知道在門口又跟他們說了什麼,也進到了店裏來。
“怎麼了?”我看著張臨凡那副嚴肅的表情,問道,“是不是習姝和你說了什麼?”
微微搖了搖頭,張臨凡思了片刻,說道:“倒不是她,是之前我拜托了劉濤一下,讓他幫我查查鹿銘的資料!”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就算他今天不問,我明天也會給劉濤打電話的。
把我放在了榻上,又拿出幾瓶酒和一些小菜放在了桌上,萇菁仙君坐下來,喝了口酒,問道:“你們在山洞裏鬥了精魃?”
淩真和胡布現在顯然已經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很自覺地搬來了椅子,然後,也湊到桌邊。
“師父,師父,那精魃長得是什麼樣兒的?”胡布吃了一口菜,好奇地盯著張臨凡問道。
“是啊,張大哥,之前我看到山洞裏到處開著花,那是怎麼一回事?”淩真看了我一眼,卻把問題丟給了張臨凡,道,“還有仙女姐姐,看上去臉色很差啊!”
“這個啊!”我喝了一口酒,道,“還真是有點兒一言難盡!”
“哎,咱們都這麼熟了!”淩真似乎有些著急了,聲音大了一些,急吼道,“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是啊,師父!”胡布也大聲問道,“難道你們對我們還不放心嗎?”
“不是不放心!”我輕輕地放下了酒杯,道,“是有些話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一定相信,或許不說咱們還能做朋友的!”
淩真不解地搖了搖頭,道:“反正,你們也不是一般人,除非你說你們是神仙!”
“嗬嗬!”我淺淺地笑了笑,跟著將手伸向了胡布,道,“小胖子,把你那藏在口袋裏的瑞士軍刀借我用一下!”
胡布抓了抓娜一頭亂如鳥巢的頭發,猶豫了片刻,從上衣裏麵的口袋裏掏出了那柄擁有酒紅色刀柄的瑞士軍刀,疑惑地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