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消失在小區裏的背影,我們三個才安下心來,打了一輛車往回去趕。
這一路上,我都在不斷地思考費愷的事兒,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我是真有點糊塗了!”張臨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道,“照習飛龍那麼說,他也算對費愷不薄,更沒讓他受罪吃苦的,他報複的事兒,沒理由啊!”
點了點頭,我也說道:“嗯,所以說,我覺得習飛龍還是有什麼隱瞞咱們!”
萇菁仙君認真地盯著我們半天,笑道:“看看你們兩個,一個眉頭皺成個川,一個小嘴嘟成了圈,累不累啊?反正咱們這麼幹想也沒用,何必呢?”
我和張臨凡是先下車的,萇菁仙君是付完車費下車的,然後,我們三個就一起望著門口的兩個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隻見淩真背對著“琴樂聲囂”的店門,而他的腿上,正枕著小胖子胡麵的一顆大頭。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走上前去,輕輕地推醒了淩真,問道,“淩真,你們怎麼不回學校啊?”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淩真一看是我,趕緊用力地擼了擼自己迷離的睡臉,道:“我們回去太晚了,學校大門關了,胡布心情不好,拉著我喝酒,喝多了我們沒地兒去,就隻好上這兒來了!”
“這麼一回事兒啊!”萇菁仙君壞壞地說道,“來吧,進去睡,反正屋子多!”
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一起把胡布架進了一間客房,而我煮了點茶,和淩真坐到了前廳榻上。
“那個,仙女姐姐,你們,你們在這裏開店多久了?”淩真端著茶杯的手一直在顫抖,看著我的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聲音小得幾乎我幾乎聽不見。
“這杯又名定驚,你喝了就回去睡覺!”不知道應該和這個孩子說些什麼,我笑了笑自己也喝了一杯,不過,這一杯是酒,而不是茶。
咬了咬嘴唇,淩真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道:“仙女姐姐,你,你跟臨凡哥是情侶嗎?”
“你覺得像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淺淺地笑道。
先是點了點頭,再搖了搖頭,淩真抓了抓頭發,臉漲得通紅地說道:“我,感覺你們是,但,希望你們不是!”
伸過手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再次給自己斟滿了酒,道:“淩真,你是個好男孩,會有一個好女孩屬於你,但,那絕對不會是我!”
說完之後,我就將手中的酒喝了個精光,將酒杯重重撴在了桌上,也不管他會有什麼反應,就直接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難得地睡了個懶覺,如果一定要說我是被叫醒的,那必然是溫暖的陽光在輕柔地撫摸和呼喚。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又磨磨蹭蹭地換了一件幹淨柔軟的棉布白襯衫,一條超短黑色百褶裙,光著兩條腿蹬上一雙休閑板鞋。
對著鏡子轉了幾圈,我發現現在的女孩還真是挺幸福的,可以穿得這麼休閑舒服,就算是再炎熱的夏天也不怕,因為不需要為了什麼保守而裏三層外三層,最最重要的,這些衣服還都很好看。
推開房門出去,走到前廳,我發現四個大小男人已經全部聚焦在那裏,而且,都坐在榻上,而榻桌上擺滿了冒著香氣的飯菜。
“呦?”走過去捏起一塊醬爆洋白菜放進嘴裏,我一邊嚼一邊好奇地問道,“味道真好,這是誰的手藝啊?”
胡布一聽我這麼問,趕緊拉過了低頭吃菜一語不發的淩真,壞笑著說道:“那當然是我們男友力MAX的小真真啦!”
張臨凡抿著嘴笑了笑,將身邊的位置讓開,並伸手將我拉坐下,道:“淩真啊,一大早就跑出去買菜,回來就問我廚房在哪兒,之後就一直在忙,怎麼樣?他燒的菜是不是很好吃?”
又夾了一塊子酸辣菌菇,我點了點頭,道:“真的很好吃,小胖子說得對,淩真的男友力還真是MAX!”
“這有什麼好的?”淩真似乎不太喜歡張臨凡誇獎他,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低聲道,“不過是家裏一直拿我當女兒養,教的全是洗衣燒飯打掃衛生什麼的,也就你們覺得這些好,我都不敢在學校表現,要不然,一定會被同學笑成是娘泡的!”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很無辜,逗得我們一桌子人都要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