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不明白的!”萇菁仙君無奈地搖了搖頭,指了指那扇已經空空如也的窗戶,道,“不如上去看看!”
點了點頭,我又看了一眼羅莎的屍體,問道:“那不如這樣,萇菁仙君你留在這裏等110來,我和臨凡帶上劉先生上樓去看看!”
劉濤先是同意了,但是,很快又拉住了我,道:“老,老板娘,那個那個,咱們這樣做會破壞現場的,不能上去!”
他果然是個好警察,就算再怕再難過,還是會記得規定。
淡淡地笑了笑,我整了整被他拉皺的衣服,道:“沒事兒,有我在不會破壞現場的!”
張臨凡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偷偷地對萇菁仙君說道:“惟兒倒是很聰明,現在上去有什麼異樣比較容易發現,要是等警察來了,那才是破壞現場!”
結果,一向我們都覺得警察會來得比較晚,卻不想我們三個才要上去,就聽到一陣又一陣的警笛聲自遠而進,一路往我們這裏響了過來。
“哎!”萇菁仙君重重地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想拿一手資料的願望要落空了!”
雖然他說的沒錯,但是,我仍舊拉著張臨凡和劉濤在警察來之前跑上了樓,跟著隱到了羅莎家門口樓道處的角落裏,才站好就聽到電梯“叮”的一聲響,一大波兒警察就衝了出來,而萇菁仙君則跟在這些警察之後。
他們來了自然是例行公事,詢問了一下同層的另幾個住戶。而我們四個人,則成為了第一現場的目擊證人。
一一作完筆錄之後,張臨凡一直盯著我看,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趕緊拍了拍臉頰,換上一張溫柔的笑容,走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警察身邊。
“警察先生!”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道,“我可以問個問題麼?”
回過頭來,他一本正經的臉上突然一紅,連口齒都打了結,道:“我,不,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從挎包中抽出一張麵紙,我一邊遞給他,一邊道:“我想知道,這件事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點了點頭,他轉了轉眼珠,思考了片刻說道:“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吧,你們回去等吧,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
“謝謝您 !”我又對他笑了笑,之後又回到了張臨凡身邊。
萇菁仙君壞笑著捅了一下我的腰,道:“果然是美女一出手,差佬也溫柔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沒有理他,對大家使了個眼睛,就一起離開了這裏。
先送劉濤回了派出所,我、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便回到了“琴樂聲囂”中。
“對這件事兒,你有什麼看法?”倒了一杯“千日醉”,萇菁仙君喝 一口,閉著眼睛回味了一下,問道。
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張臨凡想了想,道:“真是奇怪,我一直在想,那個羅莎到底是自殺的,還是嚇壞了,亦或者真是被劉濤已經死的妻子推下來的?”
“我有些奇怪!”接過了他又倒的一杯酒,我輕輕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道,“照理說,人死變鬼之後,是沒有實體的,殺人一般也隻是給人造成幻覺,讓人自己殺死自己,而不能直接接觸任何人間的物體,但是,劉濤的妻子不但能按電梯鍵,能掏鑰匙,還能替劉濤脫衣服擦臉,照這麼說來,那她推羅莎下樓也絕對不無可能!”
張臨凡和萇菁仙君都點了點頭,喝著酒沉默了下去。
本以為要等上一個星期,結果,才三天劉濤就風風火火的跑來,說市公安局給他們所打了電話。
我、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便跟著他一起往市公安局趕,連一刻都沒有停歇。
市公安局很大也很清淨,我們四個被帶到了一間會議室。才剛剛落坐,上次那個臉紅的小警察就跑了進來。
原來,他不是一個小警察,而是一位高材生警官姓盧。
拿著手中的文件板,坐在我們對麵,他對劉濤說道:“羅莎這件案子,我們已經徹查了三天,但是,沒有任何結果。依照我們在現場采集的痕跡回來分析,死者羅莎係自行跳樓自殺的,而非他人謀殺!”
“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疑點麼?”我將酒壺放在了桌上,拔開塞子喝了一口問道。
盧警察一見我,又是臉上一紅,又開始犯著結巴症說道:“倒,倒不是完全沒有疑點,我們查了這三天,都查不到羅莎有什麼能導致自殺的理由,而且,我們進去第一現場搜證的時候,發現房間隱蔽處有一隻針孔攝頭已經停止了工作,帶回局裏我們打開播放其中內容,發現裏麵羅莎在對著空氣裏另一個聲音說話,畫質也很差,總是沙沙的出現雪花。因為那段視頻記錄的是死者自殺之前,還應該是跟另外一個女人在對話,卻又看到不半個人影,所以,我們又反複看了幾遍,發現確實是有兩個女人的聲音,卻隻看得到羅莎一個人,為了這個,我們又去重新徹查現場,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另一個女人的蛛絲馬跡。現在局裏已經將這個案子定(小生)為懸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