萇菁仙君穩了穩心神,沉聲且痛苦道:“是那種感覺,好像有甚麼在與我爭搶靈力,這感覺,好不舒服!”
“這?”雲螭掬手便要催動咒訣。
拉住他,我輕輕搖了搖頭,左手扣住了萇菁仙君的脈門,跟著催動大地之氣,並將其緩緩注入他的體內,使其傳至其百骸。
許久之後,萇菁仙君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身體亦不在搖晃了。
清尹宿陽和雲螭見他已無大礙,皆歡喜不已。
萇菁仙君望著我的眼神,流露出暖暖感動,道:“惟兒,你近來反複催動大地之氣,要萬萬小心,那是很耗靈力的!”
抓了抓頭發,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身為女媧後人,大地之氣自是用來救人於水火,便是耗及己力,亦無所謂,隻要你沒事,那便好了!”
清尹宿陽長舒了一口氣,竟伸手托上了我的纖腰,道:“你亦要沒事兒才好,之前在雷火陣裏,那兩股氣教你痛不欲生,如今怎樣了?”
催動了幾下雷火之力,我翻了翻眼睛,道:“老早便沒事兒了,偶爾會有時熱有時冷,不過隻要不去刻意想,便不會有事兒,反倒是兩股力流遍全身還很舒服呢!”說到這裏,我不禁望了望萇菁仙君,擔心道,“其實,比起這些,我倒是更擔心萇菁兄,這到底是甚麼問題,怎的總是如此?”
搖了搖頭,萇菁仙君笑了笑,道:“無妨,許是才尋回真身靈力不得回複,有些虛弱亦是常有的,歇息一下便沒事兒了!”見我們三個仍關心切切地盯著自己,他臉上一紅, 繼續道,“不過,這小仙女兒是越發厲害了,越發有女媧後人的樣子了!”
雲螭聽到這裏,似是聽到了些許門道,上下反複打量著萇菁仙君,又打量了幾下我,若有所思著甚麼。
“甚麼叫女媧後人的樣子,那我本就是女媧後人嘛!”我半撒嬌似的往清尹宿陽的身上靠了靠,臉上感覺滾燙了起來。
他溫柔地勾起手指抹了抹我的額頭,道:“我倒覺得不全是大地之氣的力量,惟兒本身便......”
他的話並未說完,我們突然還整個龍之天都在晃動,跟著便是隆隆聲不絕於耳。
雲螭兀自一怔,二目瞪起,驚道:“糟糕,龍之天的入口被攻破了!”
聞聽此言, 我、清尹宿陽和萇菁仙君皆是麵色大變。
“這,這是怎的一回事兒?”我驚懼得全身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了清尹宿陽的腰身,“雲螭,你,你不是說,天層的結界不是很厲害麼?”
雲螭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哎,我之前不是說了,三百年前我雖斬殺了清宿真人,,卻亦是同樣受了重創元氣大傷,因著我一直流落凡塵,這龍之天沒有正主兒,結界亦是強撐著的,如今雖說我回來了,卻法力大不如前,這梵陽的雙劍再次縛住龍之天並不斷攫取靈力,結界被破不過早晚罷了,如此看來,隻有殊死抵抗這一條路了......”他沉了沉,果決道,“我們速速去往龍之天入口罷,我有些擔心摩帝將軍他們......”
萇菁仙君左顧右盼了一下,問道:“那你還不速速將我們帶出這龍之天芯!”
點了點頭,雲螭的眉宇之間滿是憂色,不知是他之前施法過力,還是結界被破他過於擔心,費了很大力,他才將我們帶回了龍之天內。
我們才一睜開眼睛,便見摩犁正跪伏在地,神情極具痛苦中又滿含著憤怒,一旁摩魁已倒在地上,往前匍爬幾步,卻見藍紫色身影一閃,一個身著梵陽門道服的披散著長發的男子便出現在他們之間,目光冰冷似還含著些蔑視。
“哥!”我幾乎不敢相信眼睛,旋即驚呼道。
摩魁的口中湧出一口鮮血,斷斷續續道:“你,你這個梵陽賊子,膽敢闖我龍之天,天大的狗膽!摩犁,你怎樣,怎樣了?”
摩犁臉色蒼白如紙,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卻如何都站不起來了,隻得彎著龍尾半跪著,原是人形的臉已保持不住有一半現出了龍形,半人唇半龍口的嘴緊緊閉著,一縷鮮血溢了出來,在海中微微漾漾。
玄天隻是那樣冷冷地站在他們之間,不發一語。
摩魁似是恢複了些氣力,又見玄天與他相距不遠,似是生怕他再傷及摩犁,竟不顧自身安危,突然斷喝一聲將真氣灌於利爪,往玄天飛撲過去。
“不要!”我尖叫一聲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