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傻乎乎的不說話,萇菁嚇嚇驚驚的問道:“該,該不會是被我剛才拍的罷?”
搖了搖頭,我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可以煎上一個蛋了,“噌”的一下子自清尹宿陽臂變裏跳出來,我整理了幾下衣服,不知應該說什麼好。
雲螭一見我仍有些搖晃,便走到我身邊,勸道:“惟兒,若是你亦不舒服那咱們就休息幾天再起程!”
搖了搖頭,我堅決的說道:“許是睡得不好,沒事兒沒事兒,又不是風吹即倒那種嬌滴滴的娘子!”
見勸我不住,清尹宿陽倒是來得爽颯,道:“好,若是中途在路上又有不舒服,咱們便即刻回來!”話說得冰冷,眼神卻很熾熱。
雲螭亦是同意他的說法,隨聲附和道:“宿陽說得對,惟兒,若是你再有不舒服,記得不要勉強自己!”
嘿嘿壞笑了一下,我點頭答道:“好啦好啦,咱明早兒山門見罷!”
不知萇菁是否以前到過白苗,總之,這一路上我們按著他的指引,很快便行雲來到那白苗寨,當然,曾經的白苗寨。
幾百年前,這裏一片繁榮,如今這裏已然荒蕪了,雖不再爭戰,卻亦無人居住。
白苗的居民大抵上都牽去了雲南,那裏才是他們的世外桃源。
在苗寨最北麵,我們找到了一個破敗的石板路,沿著石板路走進去,就是一處殘破的建築石拱門。
“這裏便是女媧廟了!”萇菁指了指那碎得一塊一塊的石像,略有些心酸。
頭又開始疼了,然,我強咬著牙沒吭一聲。
雲螭走上前去摸了摸那破碎的石塊,眼神中流露出了無限的哀傷,道:“這裏相傳是女媧娘娘出世的地方,她在這裏出世,在這裏遇到大神伏羲,在這裏捏泥塑人,在這裏教第一批人類學習如何生活,但如今,這裏竟落得如此淒涼,哎......”
我看了看清尹宿陽,又看了看萇菁,見他們定定的盯著蹲在那處的雲螭,我才鬆了一口氣,迅速的轉過身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身為女媧後人,又緣何不知此處發生過的一切,然,此去經年,又誰能抵得住歲月無情的摧殘,一切都變了,還好,如何變,如何破敗,這廟宇還在。
又站了片刻,我們四個人一起走進了這被稱之為“女媧殿”的女媧廟。
裏麵雖說不似外麵那般,卻亦是滿目瘡痍。
巨大青石鋪成的橋路雖說筆直,卻溝壑遍地,不知此處之前是何種地方,隻知這橋路下深淵不見底,那些開裂的溝裂更是向上呼呼的吹著寒風,風透過縫隙發出“嗚嗚”的悲鳴。
清尹宿陽皺了皺眉頭,奇怪道:“這女媧殿似淩空架構,吹上來的風明明陰寒,卻又為何感這裏甚是炎熱?實在很不尋常!”
他並非危言聳聽,以他清純的靈力護體,他的額角竟還冒出一層的汗珠,這絕非尋常。
“有麼?”萇菁往前又走了幾步,疑惑地問道,“我倒覺得這溫度不錯,隻是有些不夠濕潤,讓我感覺幹巴巴的!”
走在我身邊的雲螭側頭望了望我,問道:“惟兒,你覺得如何?”
搖了搖頭,我努力的感受了半晌,回答道:“不覺得有什麼,起初起來確實有些熱,現在適應了,亦不覺得了!”
萇菁壞壞的折回我身邊,道:“喂,你和玄天結拜之事,小宿陽可都跟我們交待嘍,你呀,傻丫頭一個,卻這麼好命兒,那玄天論資輩哪裏是你高攀得上的,還真是撞大運都撞不到!”
尷尬的抓了抓頭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下裏卻是歡喜的很。
快走了幾步追上清尹宿陽,雲螭問道:“宿陽,長老們真的沒有弄錯麼?此處氣候如此反常,怎的會有那極陰寒之物啊?”
這一點清尹宿陽倒不甚擔憂,隻見他微微地搖了搖頭,道:“此處氣候詭變,想必是天然所至,世間之物自有平衡,若是一定要說,這裏的冷氣倒是相當均勻,故,試想此處是一極炎熱之地,那必會有一極陰寒之物與之相克,如若不然,是任誰亦不敢在此處落殿的!”
他的分析相當在理,故,我緊跟著說道:“崇明和芒洛二位長老是絕不會把無準之事講給與人的,咱們隻管往前走走探探,總能查出一番名堂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萇菁點了點頭,道:“是是,想想禁地裏的封住玄天的冰洞,那裏倒是跟這裏有些相似,隻不過這裏的溝壑沒有滾動的冒著巨泡的岩漿,這氣候卻是出了奇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