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真兒是有意思,我一時對此大感了興趣。
“這個好玩啊,若是如此,咱們說悄悄話別人就聽不到了!”
“你們三個還要在那裏聊多久?”清尹宿陽站在了台階上,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些慍怒,“莫不是還要給你們聊上幾個時辰麼?在梵陽仙宮門口如此吵鬧,成何體統?”
說罷,他還拂了拂袖子。
被之後,我們三個趕緊閉上了嘴,互相看了看,吐吐舌頭趕緊跟了上去。
梵陽仙宮內的氣氛跟我們初次來的時候一般無二,而那淩夙掌門的感覺亦是如此,高高在上冰冷威嚴。
經過一番詳細的複述,我們四個彎身在下,個個兒都畢恭畢敬。
“宿陽,你們急急可可前來稟報的,就是此事麼?”淩夙掌門的口氣非常的冷淡。
單膝點地拱起手來,清尹宿陽的聲音很誠懇,道:“正是,弟子懇求掌門借出本門鎮 派之寶,若是能以瀲水石施法,那子河村之困便可迎刃而解了!”
甩了甩寬袖,淩夙掌門的臉板得甚至冰過了他的。
“此事免談,我不允!”
她的拒絕之幹脆,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掌,掌門?”清尹宿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目瞪口呆在那裏,儼然石化住一般。
淩夙掌門麵沉如水, 冷冷的說道:“瀲水石乃是本門鎮派之寶,其重要(小生)非同小可,豈能做出此等隨意‘出借’之舉?更何況九重天運軌在即,龍庭亦是蠢蠢欲動,如此特殊時刻斷斷不能節外生枝!”
再次重重拱手施禮,清尹宿陽的聲音急了起來,道:“掌門,如此一來難不成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子河村剩餘的村民在那裏活活困死麼?若是再有其他方法,弟子亦不會貿然前來求您出借本門寶貝的!”
目光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淩夙掌門的聲音如同她的人一樣,不帶任何感情。
“宿陽,你要明白,世間困頓之人之事比比皆是,我等修仙得道,扶困濟危雖是理所應當,卻又如何管盡天下之事,更何況,世間之事亦要分得輕重緩急,比起九重天運軌,龍族來襲,那子河村之困便不足掛齒了!”
她的話著實教我震驚!
九重天運軌是大事,龍族來襲是大事,不錯,確是大事!但,子河村百姓亦是這民民眾生,若是用娘親曾經告訴我的話,他們亦是我女媧一族的子民,自然亦要庇佑的。
同是人命,怎的還要分孰輕孰重,怎的還要分個三六九等,我不明白,不明白!
才要開口卻被清尹宿陽緊緊的按住了,而他卻再次開了口,道:“掌門,我想......”
“夠了!”拂袖轉身,甩給我們一個高傲的背影,淩夙掌門似是真動了氣,道,“你等退下罷,此事我意已決,休要過多糾纏!”
“是!”清尹宿陽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與悲傷,對我們幾個微微的搖了搖頭,便拉著我們要離開。
“等一下!”淩夙掌門突然又叫住了我們,雖說不似方才那般生氣,卻隱隱有一股子殺氣,“宿陽我且問你,晝惟、萇菁、雲螭三人初入本門,豈可私自下山?”
清尹宿陽連忙拱手,道:“是弟子管教無方,還請掌門責罰!”
明明是我們三個貪玩偷跑下山,卻害他被責罵,亦有受罰之危,我趕緊幾步上前。
“掌門,不關師兄的事兒,是我們三個......”
結果我的話並未能說完,淩夙掌門便鳳目圓瞪,怒不可遏的轉過頭來,厲聲嗬斷了。
“放肆,我隻問宿陽,何時問及旁人,怎的如此沒規沒矩!”
“我......”
又要還嘴的我被清尹宿陽再次拉住了,他嘴上未動,我的心裏卻傳來了他的聲音。
“莫要再多說了,你且退到一旁!”
咬了咬嘴唇,我隻好保持了安靜。
清尹宿陽再次對淩夙掌門說道:“還請掌門饒恕,宿陽願領責罰!”
“罷了,念你一素來表現很好,與他們三人又同為初犯,本次我便不予追究,若再有下次,定不饒恕!”
本以為會迎來一陣暴風驟雨,卻不想淩夙掌門的聲音卻緩和了下來。
清尹宿陽同我們三個一樣,亦是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驚詫了一下,跟著趕緊說道:“多,多謝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