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天真的小仙女竟開始給我講道理了,哈哈哈哈!”
擺了擺手,我一邊整理被揉亂的頭發,一邊說道:“我,我並沒有給你講道理的意思,隻是覺得有時候你變得不像你了,倒像另一個人!”
萇菁收斂了 下笑意,道:“傻丫頭,你可知麼?人也好妖也罷,都不是隻有一麵的!”
“可是......”
“打住!”見我還要說什麼,他趕緊做了一個停的手指,道,“你呀,別學了點皮毛就想裝老大,趕緊回房休息罷,明兒就要出發了,往柳灣這一趟可不容易,不養好精神是不成的!”
望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納悶了起來:怎的男孩子都喜歡裝這般深沉麼?情緒變化比那二月天氣還快,搞得我都不知哪句話該說哪句話不當講了!
什麼叫再如何真摯的感情,再如何深沉的牽掛,到了最後總還是要分開?
我不懂,真的不懂!既然相愛那便好生在一起, 能多久就多久,那不就好了麼?
好好的睡了一覺,又一次被丫鬟們服侍著穿戴化妝,今天這身衣服是水藍色的,顏色很清爽穿在我身上很漂亮。
吃了個美味的早餐後,我、萇菁和雲螭在前廳。碰了個頭之後,便一起走出了雲府。
“哈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我抬頭望了望高照的豔陽。
萇菁推了推我的肩膀,好奇的問道:“怎的,昨兒沒睡好麼,看著這般疲倦?”
揉了揉被照得有些發燙的眼睛,我搖了搖頭,道:“沒啊,我睡得很好,一覺就到大天亮了!”
“惟兒!”雲螭走到了我跟前,手中捧著一柄漂亮的琴,遞到了我麵前,“這是昨天說要送你的,可喜歡麼?”
“琴?”反複的思考著之前是否跟他提及我會撫琴之事,答案是肯定的,沒有。
“那日我聽府中丫鬟說聽到你撫了琴房裏的琴甚是好聽,便著人做了一柄!”雲螭解釋著,臉頰泛起了微微的紅。
“真,真漂亮,我好喜歡啊!你看這木頭是極好的花梨,木紋又勻又平滑,這琴弦更是取了上好良駒的尾鬃中均勻的部分,彈出來的曲子必定極美,上麵這些石頭又溫又潤,簡直棒透了!”
我激動得說了半天,藏起了那句“拿來作兵器”也是再好不過的。
萇菁瞥了一眼,咕噥道:“什麼溫潤的石頭,那是上好的翡翠啊!”
雲螭拍了拍他,笑道:“金玉有價,惟兒的高興無價,隻要她喜歡就好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萇菁回拍了拍他,道:“講真的,螭,你這琴真是不錯,且造它的工匠也很認真沒偷一點兒懶,連這翡翠都是用的整顆的而非翠片,那花梨更是難得的一品好木,哎,這樣一柄‘玉枕琴’必定價值不菲啊!”
雲螭本就有些紅的臉頓時更紅了,連連擺手道:“哪有啊,我不懂琴,還要多虧琴店老板,他是真的技藝精湛,人又古道熱腸,幫了我很多!”
我們仨人正在這兒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雲伯伯便引了一輛馬車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
“螭兒啊,來來,看看為父予你們三個準備停當的!”
望著那又豪華又笨重的大馬車,雲螭驚訝得眼睛瞪得滾圓,道:“爹,您這是?”
雲伯伯拍了拍馬脖子,又指了指馬車,道:“這可是為父特意準備的大馬車,上麵吃的用的一應俱全,就連車底都鋪上了厚毯。我聽萇菁小哥兒說你們要先去柳灣,這一趟很辛苦,吃不好喝不好怕是要生病的,如此一來,你們三個輪著在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那地方也就到了!”
雲螭看了看我,我看了看萇菁,萇菁複看了看我,三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愣在那兒有半晌的工夫,萇菁是第一個有反應的人,道:“那個,雲大人,這馬車雖好於我們來說卻並不實用啊,乘它走那陽關大道確實舒服,隻是若要去那柳灣得走到猴年馬月啊?”
“啊?”一聽推諉,雲伯伯一把抓住了萇菁的手臂,臉上滿滿的難以理解,道,“你們的意思是,不要這馬車?難不成你們三個要靠這兩條腿一路翻山越嶺的走去那柳彎麼?”見我們三個齊齊點頭,他低下頭去琢磨了一下,便又招呼起姚靜來,“姚靜,你速去牽三匹快馬來,這馬車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