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叫“宿陽”的人,機樞貌似非常著迷,收起了之前的傲慢換上了一張甜美可人兒的臉。
“嗯嗯,我就說宿陽師兄最厲害了,他的本事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守陽隨聲附和道:“是啦是啦,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我二人還是再進這枯子崖山洞去打探打探,若是漏網之魚便一道收拾了!”
“不,不用了罷!”我自雲螭和萇菁的後麵走了出來,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誠懇一些,道,“我們才從枯子崖下來,那邊現在除了妖怪的屍體外是甚麼也沒有了,你們若不怕沾妖血汙了衣服,便去看看也無妨!”
機樞似乎對守陽的提議很是不滿,撅著個小嘴兒,對著他是好一頓的數落:“守陽師兄真是的,你若這般信不過宿陽師兄,莫要怪我生你的大氣咯!”
守陽一見她這副嬌俏的模樣,立馬兒堆了笑臉,賠上了不是。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對於宿陽師兄我自是堅信不移的,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機樞又開始跺腳了,一張粉嫩的小臉氣得漲紅了起來,“你再耽擱下去,宿陽師兄人都從柳灣走掉了,咱倆本就追不上,你還要在這裏跟旁的無關緊要的人蘑菇!”
她這回倒是真利索,才說完便“撲”的一聲騰起了團小雲,踏上去便“呼呼呼”的飛著離開了。
對我們連連彎腰拱手表示一番欠意後,守陽也趕緊行雲而起,直追機樞而去。
“哎,哎呀!”萇菁往前追了幾步,略顯喪氣的聳了聳肩膀,道,“這倆人兒還真是來如風去如風的,還想詢問一下他們門派的事兒呢,就這麼走了,還真是的!”
雲螭收回了盯著那二人遠去的目光,把眼神投到了萇菁身上,問道:“怎的,萇菁兄和惟兒是真要去修仙麼?”
“對啊!”自打一起出了枯子崖山洞後,萇菁便不再難為雲螭了,反倒有一種熟絡起來的感覺,“我是一直想要修仙的,至於惟兒,她反正也是一個人跟我就個伴兒,順便踏尋一下他父母之前的足跡!”
“你是說晝叔叔和娘娘麼?”雲螭好奇了起來。
“嗯!”我點了點頭,自腰上將“就是竹”拿了出來,“爹爹和娘親生前沒對我說過太多的事,這個‘就是竹’是爹爹留給我的東西,萇菁兄說很奇怪!”
接下了話茬,萇菁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極度不滿道:“哪裏是我說它怪,它明明就是很怪!”
那一抹藍紫色又閃過了我的腦海,隨之而來的便是排山倒海的記憶,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盆,兩身藍紫色的衣服。
“我想起來了!”收回了記憶之後,我拍了拍腦門,大聲的說道,“我就覺得那幾個人的衣服眼熟,我爹爹和娘親也有同樣的衣服,不過,不知為何被他們燒掉了!”
萇菁追問道:“你確定麼?”
雲螭也用跟他同樣的眼睛望著我,仿佛也是這麼問著。
“嗯!”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萬分確定的回答道,“沒錯,我記得那顏色和花紋,是一模一樣的!”
雲螭若有所思的抱著雙臂思考著,喃喃自語道:“若是如此,那晝叔叔和娘娘想必跟之前那二人的門派是有所淵源的,既然你們要去修仙,不如也帶上我可好麼?”
“啊?”“甚麼?”
我和萇菁同時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有,有什麼問題麼?”雲螭被我們的反應嚇得全身一震。
“不,問題倒是沒有的!”萇菁收拾了一下表情,略顯尷尬的問道,“隻是,你爹和你娘能同意麼?況且,我也沒是你是有多喜歡我和惟兒罷?畢竟,對我們的態度,總是冷冰冰的!”
尷尬的搖了搖頭,雲螭露出了一個無比陽光燦爛的笑容來。
“給你們這種錯覺是我不對!”他的聲音有些小,卻誠懇得出奇,“自小到大我始終長在雲府深院,幾乎從未踏出過府門半步,外麵的人情世故知之甚少,難免對生人懷有些芥蒂,之前我確如你所想,然,枯子崖之行讓我徹底改變了想法,你和惟兒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我確實不該處處防你們的......”
望著他那雙之前淡定如水,此時卻目光窘迫的漂亮眼睛,我竟從心底裏覺得他是有些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