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寒冷如冰堅硬如鐵滿滿的流淌著濃濃的恨意,一張俏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狠和扭曲。
田琛被這話嚇得一激靈,掙紮著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仍舊溫柔:“齊小姐,我跟你什麼怨什麼仇,為什麼一定要我死?”
張臨凡回頭提醒了他一句:“她已經不是齊靈了,他是騰天!”
齊靈顯然懶得理他,隻是仍舊盯著田琛,道:“下在你們心口處的是我的‘龍鱗絲’,別人的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是不是隻有你的還在發光?”
田琛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被張臨凡的行血符封住的心口處,正在一點一點的透出來光來,點了點頭卻一語不發。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齊靈的笑容略顯正常了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陰險裏還有些嘲諷,“之前我本無意害你,結果,上次抓了雲螭之後,我發現他並非自己要找的人,那被我下了術的人就隻剩下你一個了,也算黃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找著你了!”
田琛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聲音溫柔表情淡定的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更不知道你為什麼找我,但是,我田琛自問比賽前從未見過你,更沒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
“沒有傷害?”齊靈都沒有讓他話音落地,就陡然發起怒來,“太可笑了,你沒做過?我來告訴你,你不僅做了,做得相當辣絕,隻可惜你忘了,但是沒關係,我不會讓你死,我會好好的折騰你,折騰到你記起我是誰為止!”
我是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驚訝於她這咬牙切齒的口氣,仿佛要把觀前的人生吞活剝了才能痛快一般。
見齊靈又開始往田琛方向移動,張臨凡則迅速閃身過去,手中束陽劍一明一滅的冒著陽氣,他身體裏的黑色靈力環繞在陽氣之外,看上去給那正氣蒙上了一層神秘的乖戾。
望著他手中的束陽劍,萇菁仙君的臉上升起了一絲凝重來。
“哎呦喂,你這劍看著真嚇人!”琳兒橫了一眼極細又通亮的束陽劍,口氣中有些不滿的對張臨凡說道。
而張臨凡則並不理她,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
“謔,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束陽劍麼?梵陽門的鎮門之寶啊,難不成你是梵陽門的掌門?”
一聽這話琳兒吃了一驚,小眼珠一轉竟然嘴角揚笑,脆聲朗笑了起來。
“算你這老家夥帶眼識得金鑲玉啊!沒錯,他正是那傳說中正氣衝天的梵陽門現任掌門,人稱冷麵無情鐵小生——張臨凡,張真人是也,怎麼著?怕不怕,就問你怕不怕,怕了就趕緊走人,隻要你不再殺人不再作女幹犯科,我們就可以不計前嫌,放你一馬!”
本以為能唬一下人的,結果,齊靈聞聽此言反倒是笑得一臉美豔,道:“好家夥,這年紀不大名頭倒是不小,若是這麼說,那老身倒要好生領教一下了!”
見她笑得如此輕蔑,張臨凡自然心生怒氣,左手一提飛身便刺了過去,帶起一陣劍氣發出“嗖”的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是個絕佳的時機,我立刻默念出一個“雷訣”跟著以聖蛇杖之力一個球形閃電也跟著衝向了齊靈。
然而,隻聽到“劈哩叭啦”的聲音和刺目的電光閃過,齊靈卻仍舊站在原地,無論是我發出的球形閃電,還是騰空飛刺的張臨凡,都靜止在了半空中。
我心頭大驚:這次的“雷訣”我可是一點水也沒有放,別說傷她,就連近身都做不到;還有張臨凡,他這一下竟然整個人都停在了半空,那“束陽劍”的威力我可是見過的,看來對方確實是個相當可怕的角色。
或許是見我都動了手,琳兒和萇菁仙君都相對使出了些攻擊的法術,而雲螭手中那把椅子也在同一時間擲了出去。
然而,也都一樣全部停滯在了半空,無法傷到齊靈半分半毫。
齊靈美美一笑,那表情嫣然如花,美得還真是不可方物。
“這個小丫頭,你還真是衷心護主啊!”隻見她轉過臉去,對著琳兒溫柔的說道,“雖說是個辦事兒毛燥的主兒,卻心思通明,明知連你主子的‘雷’都傷我不著,卻還要放出術來,不過是想引我和你們大戰而護著田琛好教他尋個機會逃走,但是,你這心思算是白動了,現在這裏已經被我下了結界,任你們本事再大都出不去,更何況是早為凡人的田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