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於飛遠全身巨烈的顫抖了一下,本能的彎下腰來卻在接觸到她目光的一瞬間僵硬在了那裏,猶豫了半天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抬起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楊木木借著他的力量站了起來,並順勢吻上了他的嘴唇。
於飛遠本來還反抗了一下,卻最終緊緊的抱住了她,動情的跟她吻在了一起。
吻過之後,楊木木伏在了他的懷中,聲音極盡溫柔和悲傷交雜著。
“飛遠,我能看看你的心嗎?”
“什麼?”於飛遠沒聽清,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上,小聲追問著,“我的心,跟以前一樣,從未變過,隻是我不想解釋!”
從未變過?楊木木的嘴角再次牽起了冷笑,她在笑剛才不是還有人說自己愛上了別人麼?
“既然沒變,那讓我看看怎麼樣?”
話起話落,楊木木的眼中再無往日裏那般悲悲切切,取而代之的盡是冷酷和殘忍,而那柄隱匿在袖中的手術刀,隨著寒光乍起便連一小部分刀柄都沒入了於飛遠的心口。
這一刀又準又狠,直接就讓於飛遠全身的力氣盡數散去。這種技術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很難做到,但是,對於曾經學過醫又是外科的楊木木來說,卻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
親眼看著自己被放倒在地上,於飛遠的眼神裏流露出了恐懼。
“木木,你,你竟會如此對我,我,我曾經那麼的愛,愛你......”
這些話楊木木早已聽不到了,她的目光全都鎖定在那把插在他胸口的手術刀,嘴角的笑容猙獰又詭魅。
許久,她伸過手去拚盡全身力氣,一把把刀抽了出來,一瞬間,鮮血就從那個細窄的傷口算湧了出來。
於飛遠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變冷,生命也是一點一點的在漸漸流失,他是很想馬上死的,但是,他死不了,因為楊木木不想讓他死得這麼舒服。
那一刀的位置非常刁鑽,而且那手術刀插進胸口的長度也是相當的講究,三分入心脈,痛苦卻又死不了人,但不及時止血,慢慢的人就會大量失血而死,隻是這個過程,人要承受的折磨,不止是身體上,還有心理上的。
這一夜,楊木木瞪大了眼睛守著他,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失去生命,眼淚如注到最後,在於飛遠馬上就要斷氣的時候,她剖開了他的胸口,拿出了他的心髒,擎在手中放聲大笑著離開了家。
......
如此血腥的故事看完了,“砌天石”也安安穩穩的被收回了錦囊中,店內就隻剩下於飛遠的影像還飄飄忽忽的毫無真實感可言。
琳兒和張臨凡的表情都是相當震撼的。
“你,你是被你自己女朋友弄死的啊?”
琳兒雖是一隻小妖,卻仍舊有著少女一般的心,問話的時候臉色慘白。
張臨凡倒是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於飛遠,像是在等著答案。
“那柄手術刀上的指紋,是你抹去的麼?”
我雖然也很震驚,卻仍舊可以保持著平靜的心態,畢竟,事已經發生了,再如何震撼也隻是曾經發生過的事而已。
點了點頭,於飛遠的臉上竟然帶起了暖暖的笑意。
“對,我的心被拿出去之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馬上死,所以,我用自己的指紋蓋上了她的,所以,到現在警察那裏這還是個懸案!”
“既然案已經懸了!”喝了一杯酒,我淡淡的說著,“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反正她也已經跑了!”
“就是知道她跑了我才著急!”於飛遠的聲音很大,回蕩在店中顯得很空靈,“她的身體就要撐不住了,要不趕緊把保險金領出來去找那個男人買心髒,她一定會死的,所以,我求你,幫我找到她,讓她把保險金領了!”
聽他說到這裏,琳兒的眼珠骨碌骨碌的轉了轉,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啊,照你這麼說,難不成你是故意做那些事兒,就是想讓她弄死你?”
“是,別人若是殺我,她一定會受不了,隻有讓她絕望中把我殺了,我再幫她蓋了證據,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治好病,再找個好人嫁了,好好生活一輩子!”
於飛遠先是愣了愣,跟著情緒激昂的一通說,臉上的表情帶著滿滿的愛意,笑容也是暖暖的。
隨手掐起一個卦來,我想知道他的如意算盤,到底是不是能如他所想的打得響亮,然而,才掐了一輪指節,我的心便沉入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