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琪心疼的想要把她擁入懷裏,卻不想被靈巧的閃開了,然後,他就看到她手中,還牽著另一隻手,以及那隻手的主人,那個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滿臉優雅的男人。
他怔怔的看著他,愣了有好一會兒,本能的他昂高了自己的臉。
這個人是誰,他心裏明白眼前的是誰。
之前羅紫兒在電話中決絕的要和自己分手的時候,曾提到已經有了新的男友,各方麵條件都非常優秀,那個時候,她曾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子琪,不要再找我了,好好念書,忘了我,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忘了我!”
隻不過,康子琪卻隻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你等我,我一定會考上的!”
那一年,他考研失利,喪失了去上海的機會,如今,他選擇了複讀,成功的被錄取了。康子琪決定,他不光要讀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學校,要奪回自己心愛的女孩。
三個人見麵,竟然誰也不曾尷尬。一路上,羅紫兒都沒有看他一眼,隻是被男朋友死死的握著小手兒,兩個人一直在前麵走著。
康子琪就那樣拖著自己的破行李箱,凝望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眼眶微微發著脹,心疼得就像被自己踩在腳下,
前麵的女子,是他的初戀,也是他畢生所愛,現而今,她卻不再依賴自己,於她來說,自己不過是一件過了氣的物件,被時尚亮麗的時髦女子所嫌棄著。
羅紫兒的男朋友開著自己那輛豪車,把康子琪送到了學校,並送進了宿舍。行李放好之後,他在羅紫兒的耳邊低話了幾句,便先行撤出了宿舍。
深吸了一口氣,羅紫兒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看來已經是忍到了極限。
“康子琪,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的!”
而康子琪則不溫不火,更是沒帶出半絲慍意,隻是淡淡的說道。
“愛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就算是分手也要我同意才行,我什麼都明白,但你又如何知道我給不了你要的生活,難道你忘了你親手替我織的圍巾,你給我煮的第一餐飯,你還說要當我最美的新娘,你要守著我一生,那時候你大一,我大三,畢業了,你回了上海,我說要考研,你說你會等我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羅紫兒的男朋友又折了回來,挽住了她已經在微微顫抖的肩膀。
康子琪不再說話了,而是帶著滿臉苦情的笑容,任憑從不輕彈的男兒淚,一顆一顆的滑落臉頰,然而,他的目光卻仍舊犀利,透過那濃濃的淚簾,死死的盯在那隻挽著肩膀的手上。隻不過,那隻手在用力的扳著,而那個肩膀卻在拚命的掙紮。
“你們走吧!”
最終,康子琪還是放下了這麼一句話,跟著轉身送客了。
“......”
不知道身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隻是,一陣皮鞋聲過後,他的腰上纏上了兩條纖細的手臂。
“跟我走吧,別住在學校裏了!”
羅紫兒如是說。
也是那一年的冬天,她得知康子琪意外得到一筆不菲的遺產,也是那一年的冬天,他們在上海買了房子,去馬爾代夫渡了蜜月,低調的結成了夫妻。
......
說到了這裏,羅紫兒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笑容中竟然還滲著些淚花。
琳兒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拿眼睛瞄了瞄那張仍舊攤在桌上打開的報紙,目光落在了康子琪那張仍舊帥氣卻毫無色彩的黑灰色相片上。
“你,你,你說的康子琪,該,該不會,就是,就是他吧?”
點了點頭,羅紫兒似乎還沉浸在那種幸福之中,眼淚在臉上肆意的流著。
“你這裏的酒,真好喝!”
這一次,她沒有經過我的手,而是直接給自己斟滿了酒杯,還不停的喝了起來,卻連想也沒想,這酒怎麼會一直都喝不完。
看著她怕的樣子,我的心頭不禁苦笑:這人,若是癡了癲了,便是任何奇怪的事,也便都見怪不怪了罷!
“酒多了,是會傷身的!”
見她已經連飲數杯卻還要再續,我淡淡的笑著,握住了她持壺的手。
“傷了又怎麼樣呢?我每天都想喝醉,可是,不管怎麼喝都不醉,就你這酒讓我有了些醉意,求你了,就讓我喝個夠好嗎?”
或許是她的眼神過於悲切了,竟叫我不自覺的放開了握住酒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