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小姐,小字暖,因著父親是翰林院中的大學士,便算小受了熏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博覽群書能吟詩作對兒,長得更是美麗大方,漂亮通透的!
如此女子自是不乏上門提親之人的,可這龐大小姐就是眼高於頂,可是教那些登徒浪子們碰了好多鼻子的灰。
然,任誰也阻不了歲月更迭,女子總是敵不過歲月的,龐家大小姐也是凡人,自是逃不過時光荏苒,這一番挑挑揀揀下來,芳華逝去,眼瞅著就年過三十大關卻還待字閨中。
常常出入學士府的齊一登一來二去的便和這龐家大小姐熟絡了起來。雖說龐大小姐比燕娥還長了幾歲,卻因著家境優渥,駐顏有術,外加滿腹學問,無論是外貌上,還是內涵上,似都勝上一大截。
齊一登本也不是什麼省油兒的主兒,除了想借著龐大學士準備扶搖直上,平步青雲去,外加這龐家大小姐才貌兼有,便日日裏以傾慕為由,刻意接近,噓寒問暖好不溫柔,縱是塊冰也能哄到化水了,何況那未經人事,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一頭便栽進了溫柔鄉中。
本來他是想直接休了家中糟糠之妻的,卻無奈她腹中有子。卻也抵不過美色,早早要了人家龐家大小姐的身子,直恨不立馬兒娶回家中。
龐大學士因著寵著自己女兒,又十分喜歡齊一登的聰明活絡,縱是這事兒並不光彩,也不加以阻攔,隻是話裏話外提點著他,希望這事兒早晚解決。
然,這紙裏終是包不住火的,時間長了,坊間風傳總是有的,那種小風兒時不時的就會刮進燕娥的耳朵裏。
初時,她是不信的,奈不住相公的種種跡象都在證明著和挑戰著她心中的那個結坎兒。孕婦情緒本就不好,再加上這種事兒的打擊,她的身體越發不好,也常常會與相公哭鬧,這樣一比下來,龐家大小姐更是在齊一登心裏更勝出一籌。隻盼著孩子早早落生,再尋個理由光明正大休妻,於是乎,連東西都沒有收拾,便搬去了學士府裏,過起了風花雪月,完全不理之前的家事了。
琳兒扶著燕娥往回家走的時候,路過了學士府後門,門敞四開,隨意一瞥竟見齊一登和那龐大小姐正坐在秋千上粘戲調笑,好不快樂。
一時羞憤難當,燕娥衝了進去,與龐大小姐撕扯了起來,巴掌如雨般落到了那花容失色的俏臉上。
齊一登哪裏肯見新歡吃虧,更不願前途受阻,也顧不得燕娥腹中孩兒了,上去便偏幫著新歡撕扯起發妻,又怕聲大引了外人,便捂住她的嘴往門外拖去!
琳兒豈能坐視這種混帳之事發生在眼前,一步上前一腳就踢在了齊一登的後背處。她可不是凡人,這一腳絕對夠那廝疼入心中的,隻聽“哢”的一聲脆響,怕是肋骨傷了幾根,整個人往地上一歪,開始哼嘰了起來。
龐大小姐見情郎受傷,立刻火冒三丈,直嚷嚷著要喊了家丁,把琳兒綁去衙門。
琳兒才不會吃她這一套,幾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還帶著巴掌印兒的臉頰,眼睛一眯,狠了上來。
“綁也是先綁了你們,私通之罪,若是定了,怕你要浸了豬籠的罷!”
齊一登聞聽此言,心頭開始盤算了起來,若是此時壞了名聲,那前麵的一切都是枉費,眼看到手的成功,怎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呢?便強撐著身子,勸住了龐家大小姐。
望著二人回房去的背影,琳兒真想過去一刀一個紮死他們算了。
然,燕娥卻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求了琳兒送自己回去。
把人送了回去安頓好之後,琳兒對這種情形也是很頭疼的,卻思前想後也是別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過多參與,便告辭回了“琴樂聲囂”。
當時做得很理智,眼下說著卻急皮氣怪臉的,若是那對不良男婦此時正在眼前,怕不被她一口生吞了都難。
重重的歎了口氣的同時,也聽到了琳兒和念陽同樣歎了口氣。
“對了,公主,方才那些七色草實在太多,我錢留下了,但東西沒全拿回來!”
琳兒數了數桌上的七色草,臉帶愁思的說著。
“不打緊的,過些日子再去取了便是,你也好借機去看看,免得放心不下!”
喝了一杯酒之後,我的心中像沉了個石頭:那燕娥的周身上下的煞氣越發重了,連琳兒回來身上都沾染到了,怕是這性命之憂迫在眉睫,如何才能幫她化解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