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嘴巴,我笑得幾乎斷了氣,照這情形看來,以後要是有機會,她一定也會讓這張昨凡吃個大虧不可。
“我......”張臨凡尷尬的語結了起來。
通過這半天的觀察,我發現他不管什麼變化都是寫在眼神裏的,而臉上,就跟整容打了過多的東西一般,表情少得可憐,冷得像一塑冰雕。
很顯然,琳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把酒杯放到他跟前,幫我們兩個倒上了酒,站在了我身後,偷偷的低著頭笑著。
我窺了一下,發現她正在想的竟然是:“這大太陽天,不知道這個冰塊似的人,一會兒會不會化了,到時候,我是拿個拖把把他拖走呢,還是拿個簸箕把他收走呢?”
“噗”實在忍不住了,我開始哈哈大笑:“你這丫頭,腦袋裏成天想的是什麼呀!”說完,還回手掐了她一把。
傻呼呼的看著我們兩個笑成一團,張臨凡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眉頭微微皺了皺。
“如果沒什麼事,我想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他說完這句話,跟著就起身要離開了。
“你這人真沒禮貌!”琳兒應該是剛剛才對他放鬆了一點芥蒂,所以這突然的告別,讓她非常不舒服。
“我隻是還有事在身,無法久留,還請琳兒小姐不要生氣才好!”這文縐縐古風味十足的對白,若不是出現在我的店裏,而是其他現代大都市的公眾場合,一定會顯得笑點滿滿的。
他的樣子讓我感覺越發熟悉了起來,於是,我站起身來,道:“相識即是緣分,那我送個小禮物給張先生吧!”
本以為他會推辭,然而卻沒有,他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我,還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琳兒沒有說話,用一種比他更期待的眼神盯著我的臉。
站起身來走進了後堂,我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從箱子裏取出了一管碧色長簫握在手中,雖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冒險,但我卻認為應該試一試。
重新回到前堂店中,我發現琳兒和他正聊得歡呢!
“你這捆龍索真這麼神奇,那你說我用來捆你好不好使啊?”她手裏把玩著那副捆龍索,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搖了搖頭,張臨凡淡淡的歎道:“以前曾有人偷走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索偏偏是捆不了我的!”他低頭解釋了一下,“也許因為我是人的緣故吧!”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琳兒又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懵懵的應著,她還使勁的思考,“你這家夥是什麼意思嘛,是人了不起啊,那我是妖怎麼了,我就是妖了,我怎麼了,怎麼了?”
“......”張臨凡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應該是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氣氛就又尷尬了起來。
手持碧簫趕緊來到他們身邊,我伸手敲了琳兒的頭一下:“這個丫頭啊,人家又沒說你什麼,怎麼還這麼得理不讓人似的!”
“哼!”吐了吐舌頭,臉一紅,琳兒可愛的退到我身邊,“這,這不是......”看著我手裏的碧簫,她有些驚訝。
對她微微搖了搖頭,我把碧簫擎到了張臨凡的麵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張先生笑納!”
看著我手中的碧簫,張臨凡沒有立刻接下來,眼神中卻有些探索:“這麼好的東西,晝小姐還是好生收著吧 ,我不敢領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