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那種情形下,換作是我也會懷疑,更何況,要是一定要說,我和雲螭也算是有婚在身,又是老相識,當年的宿陽都會吃醋,你確定比他更大肚嗎?”
“我想,我沒有!”自嘲地笑了幾聲,張臨凡說道,“剛才要是理智再少上幾分,恐怕我就會衝上去將雲兄撕成碎片了!”
“對了!”我突然從張臨凡的懷抱裏脫了出來,說道,“咱們何不來個將計就計!”
迅速領會我的意思,張臨凡立刻如同戲精上身一般,高聲道:“什麼也不必說了,我走便是!”
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想也沒想就直接將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奪門而出。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明明知道是在演戲,心裏卻有無限酸楚,眼淚也跟著奪眶而出。
聞聲趕來的眾人被眼前的一切驚得不輕,雲螭跟在我身後回到我的房間,見我一個勁兒地收拾行李,便問道:“你們沒事兒吧?”
微微搖了搖頭,我苦笑了一聲,環視了一圈滿臉詢問中夾雜著一張勝利笑臉的眾人,道:“跟你們沒關係,總之這裏我是一會兒也住不下去了,你們玩兒吧,我回店裏等你們!”
沒等任何人發出任何疑問,我直接提著行李衝出了住處,並坐上了早已經等候在門口的出租車上,對司機報出了機場名稱之後,就隨車絕塵而去。
說實話,我怎麼也沒想到,機樞明明曾經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宿陽師兄,甚至為了他跟我示好,但是,如今她已然被仇恨蒙瞎了雙眼,為了自己報複凡世的目的,甚至不惜利用我們之間的感情,讓曾經自己最在意的人傷心難過,看來任何語言都無法將她從這條路上拉回來了,隻能陪著她走到盡頭了。
到了機場,我正好趕上航班,一路風風火火地上了飛機,我就徑直走到了張臨凡的身邊坐了下來。
將一杯冰涼的香檳遞了過來,張臨凡除下了自己臉上的墨鏡,俯過身來吻了吻我的側臉。
“你還好吧?”看著我因為趕而有些氣喘的樣子,他心疼地問道。
將香檳一飲而盡之後,我放下杯子,搖了搖頭道:“沒事兒,隻是有些小興奮,不知道機樞會不會識破咱們的小把戲!”
捏起桌板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張臨凡也學著我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剛才關手機前萇菁兄不停打電話給我,想必連他都被騙了,機樞應該不會比他更聯盟才是!”
“你知道嗎?”我也拿起一塊三明治,咬了一口笑道,“之前我竟然打傷了機樞的肩膀,也算是對她算計咱們的一點小小的懲罰!”
再次吻了吻我的額頭,張臨凡伸手將我攬進懷裏,用一側臉頰壓著我的頭頂,估計現在他的表情應該是很安逸的。
哦,想必你們一定很好奇,之前張臨凡還是一副想要吃了我們的樣子,隻是強吻了我之後,又說了幾句小情話就突然轉變得這麼快,似乎有些牽強,那就讓我細細為你們講來吧!
昨天晚上,雲螭來到我的房間,深情告白一番遭到我的拒絕之後,他笑著對我說,其實來這裏之前他就已經占算出一些端倪了,比如機樞是不可能聽我們的勸說,然後重新走上正路,所以,他從見到機樞開始就一直不怎麼說話,因為他知道沒那麼必要。
後來,在機樞和我談判的時候,他偷偷以小到讓人無法察覺的靈氣化成“窺心訣”,從機樞的心裏看到了她隱著的計劃,那就是利用自己分裂我和張臨凡。
其實,看似是機樞把張臨凡叫起來捉我和雲螭的“女幹”,倒不如說是我和雲螭早已經以“密音入心”將這一切都告訴了他。
如此一來,後麵包括我和雲螭還有張臨凡的樣子都是故意做出來給機樞看的,唯一漏在計劃之外的,其實是我對機樞的出手,現在想想也是蠻後怕的,萬一當時她真的發火 了,我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我們做這一切的目的也算很單純,現在的機樞防我們想必比防任何人都要小心,但是,一定讓她有一種我和張臨凡的感情出了問題,必然會牽扯我的精力,這樣的話,她可能會在防範意識上稍微薄弱一些,我們才有些空當可以喘息一下,梳理接下來要如何前進。
“我真沒想到,原來你還是個好演員!”突然就想到早上張臨凡的表現,我壞笑著往他的懷裏拱了拱,道,“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刻板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