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托了托頭頂,他笑道:“兩個人一起作夢麼?”
“好啦,反正小心些不就好了,難道師兄你就不好奇,咱們梵陽門好像隱藏的秘密還不少呢,雖說你比我入門早,卻也不見得全都知道罷?”
我這話說得肯定沒錯,至少之前我窺到的他與淩夙掌門之間的對話,亦是有很多事兒他也不知道。
低下頭去輕輕的捏著好看的下巴思考了半晌,清尹宿陽總算是抬起了頭來,眼神裏無比的堅定。
“好,你要聽我的才好,萬事兒小心!”
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望著他拚命的自冰塊臉上擠出的笑容,平靜的心竟偷偷的泛起了一絲波瀾。
小心翼翼的跟隨在清尹宿陽身後,由他帶著我一路來到了梵陽門的劍塚。
“哇,這裏有好多大石頭劍啊!”望著橫七豎八的插在地裏的巨大石劍,我差一點兒就叫了出來。
“小聲點!”清尹宿陽罵了我一句,道,“劍指的方向正是前麵那處大門!”
一起石門前,我們互視了一眼。
“你不是說這裏是禁地麼?”停住了腳步,我呆呆的望著他問道。
“是!”他簡單的回答了我這麼一個字。
“那為何無人把守呢?”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四周,我疑惑了起來,“先進去再說罷!”
反正想再多亦沒用,故,我伸手過去就要推那大門。
趕緊抓住了我的手,清尹宿陽沉聲嗬道:“你呀,這門上有個缺口,想必是機關所在,若無開門之物,論咱再有力氣亦是無用的!”
“是麼?”湊近那個奇怪的凹槽,我總覺得看上去特別眼熟,“噝,這個東西,跟我化成劍之後甩下的竹塊非常的像!”說著,我便掏出了“就是竹”的殘塊,輕輕往上一按。
“當心!”他的話一未說出來,那大門竟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還,還真是給你猜中了!”
看著他略顯尷尬的臉,我驕傲的拍了拍胸口,道:“嘿嘿,我是很聰明的,隻是,這爹爹和娘親留給我的東西,怎的竟是這打開梵陽門禁地大門的鑰匙呢?”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內心裏隻覺得這裏與他們必定淵源頗深,許是爹爹和娘親在天上保佑著我,冥冥之中在指引著什麼。
自大門進入禁地之後,我發現這裏真是奇怪至極。
才一進門的時候,夾道兩旁盡是流動的冒著火的岩漿,每踏一步都讓人有一種將要融化的錯覺;但,才一轉彎,周圍卻變成了無數冰椎,就連牆壁上都結滿了厚厚的晶瑩的冰,那冰層厚到可以清晰的映出我們的樣子。
“這裏好奇怪!”清尹宿陽一直緊緊的拉著我的手臂,邊往深處走邊疑惑道,“一邊熱到融化,一邊冷到凍僵,這禁地究竟有何秘密?該不會鎖著甚麼妖物罷?”
一股熟悉的感覺竄上了心頭,一副熟悉的場景一閃即過。
“這裏,跟我爹爹和娘親之前的墓室很像,對,像有了落雪洞!”我用空著的那隻手用力的拍了拍腦門兒說道。
疑惑的回頭望了望我,清尹宿陽沒有接下我的話,反而指著前麵洞底的一根巨大無比的冰柱。
“那,那裏似乎封著什麼!”
他的話音才落,我的紅軟劍竟自腰間飛出,並“嗖”的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紮進了那冰柱之中。
“這,這裏有個人!”我掙開了清尹宿陽的手,走到了那個冰柱前,“真的,真的有個人!”
幾步追上前來,清尹宿陽將我往身邊拉了拉,道:“當心!”
指了指冰住的人,我望著他,問道:“師兄,這個人,你,你見過麼?他,他怎的被冰在這禁地裏?”
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似乎對此亦是一無所知。
“此話理當由我來問!”一個聲音響徹了整個山洞,略帶了些慍怒,“你們乃何人?難道不知擅闖門派禁地乃是重罪麼?”
“死,死,死人說話了!”我嚇得倒退了幾好步,躲在了清尹宿陽的身後,眼淚在眼眶裏也打起了轉。
微微打開手臂護住了我,清尹宿陽的聲音沉穩如鍾。
“莫怕,惟兒,用心感受一下,同我們說話的是他的幽體,雖說微弱卻完整,證明他是個活人!”
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我再次自他的身後走出來,壯著膽子靠近些想要看個清楚。
突然,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竟是異常的激動。
“這位姑娘,你,你可否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