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錯釀悔心酒(2 / 2)

用力地擦了一把眼淚,我咬了咬下唇,雙膝一沉便跪倒在他麵前,懇求道:“秦廣王,我知你並不怪我,亦並心係卞姐姐,我知道都是我害了卞姐姐,我求求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去救他,哪怕是死,我也要去救他!”

“傻孩子啊!”伸手過來扶我,秦廣王再次心疼得眼圈微紅,道,“這事兒並非全是你錯,我也有錯其中啊,更何況,我是當真怕你尋不到卞王子再去地府徒惹事非才來將真相告之,他亦不怪你,我又如何能加以苛責,隻是——”

並沒有隨著他的攙扶站起來,我想繼續求他,卻因為哭泣而無法開口。

“秦文王殿下!”張臨凡竟然跟著我也跪了下來,扶住了我的肩膀,說道,“但是,卞王子殿下受難,惟兒心裏必然不好過,若是能有法子救他,還請您指點一二,若是恐會給您引來禍端,我願意一己承擔!”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呀!”秦廣王雙手拉扶我們兩個失敗之後,就招呼萇菁仙君道,“仙君莫要在一旁站著,倒是也來幫幫我啊!”

萇菁仙君和淩真倒是聽他的,也趕緊過來攙扶我和張臨凡。

我用力地推開他們兩個,往前跪爬兩步,緊緊地抓住了秦廣王的衣服,哀求道:“秦廣王大人,我救救你了,我知道你與卞姐姐交好更勝於我,見他受難必定比我還要難過幾分,但是礙於身份,你是不能出手相助的,但是,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好,我隻救您告訴我,應該怎麼去救卞姐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便開始給他磕頭,不停地磕,真真切切地磕在地上,讓地板發出了“咚咚”的響聲。

張臨凡肯定知道是拉不住我的,便也跟著我磕起了頭來。

眼見著地上見了血,萇菁仙君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秦廣王,我知道這事兒難辦,但是,若你想惟兒和臨凡就這麼磕死在你麵前,那你便咬緊牙關什麼都不罷!”

說完之後,他就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但是,之後我就感覺到頭下的硬地變得柔軟了不少,想必是他施了什麼奇怪的法術了。

眼見我和張臨凡都磕破了額頭,秦廣王也不再攙扶,而是自己坐下,將桌上我放著的酒壺抄起來,揚起頭來幾口便喝了個精光。

“你們起來吧,我告訴你們便是了!”

聽到他肯說了,張臨凡連忙停下了動作並拉住我一同站起身來,並溫柔地替我抹淨了額頭上的血跡。

重重地將酒壺撴在了桌子,說道:“你們呀,下地府不難,但是,惟兒本是仙體,仙氣清靈,再加上現在又身賦龍氣,一入地府便會被旁人知曉,萇菁仙君和龍神大人更是不亦涉足,張小兄弟、淩真小兄弟和胡布小兄弟,三個人雖然兩個是曾經宿陽真人一位是梵陽弟子守陽,卻也都落了肉身凡胎有了生魂,活人下地府,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明白!”

“惟兒的仙力並不穩定!”淩真突然站起來,說道,“臨凡之前大戰也內傷未愈,萇菁身上也有內傷,雲螭現下情況也不樂觀,倒是我和胡布,雖然不及當年卻也比他們強上甚多,以我倆的能力想必能搏上一搏,不如就由我們去,若是能救得下卞王子殿下,以當年我還身為地仙的那點子薄麵兒,想必閻王爺也多少還能顧及一些!”

這話倒是說得也不錯,想當年宿陽確實以凡人之軀主列了地仙,也曾與我同赴過天上瑤池會,與那閻王爺倒是有幾分交情。

“既然如此,你我同為宿陽,我去亦是可以的!”張臨凡站起身來,對淩真說道,“更何況,我與那宿陽一模一樣!”

微微搖了搖頭,胡布上前一步道:“不,你與他不同,他雖叫淩真卻不是淩真,而你叫張臨凡,亦是張臨凡!”

我現在倒是不願意聽他們誰是清尹宿陽,誰在閻王那兒有麵子,我現在隻是在想秦廣王的話,肉身凡胎下不得地府,隻因那血肉之軀也受不了地府的陰寒氣,但是生魂也下不得地府,隻怕才到三途河邊,就會被鬼差發現逮捕,若是那樣必然要招怒閻王,自身都要難保了,救人就更別想也不用想了。